() 王恩章將u盤遞給導師:“論文中有幾篇的觀點比較新穎,我和師兄們都拿不定注意,恐怕還得老師您親自把把關。”
徐宗恩點頭,心中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老葛的團隊他是知道的,最近幾年課題一直止步不前,跟他學習的幾個研究生因為影響因子不足都快瘋了。
就這群貨色還一人一篇水論文,能水出什麼特色來?不外乎整一些看似高端的名詞堆砌讓人不明覺厲而已。
徐宗恩隨手打開一篇。
一看到引文目錄他就笑了,他指著論文道:“肯定是老葛那群人的,看看這引文目錄,開篇前三個就是老葛十年前的研究文獻,把十年前的東西拉出來再研究一遍,像是他不要臉的風格。”
幾個師兄也哈哈大笑起來。
導師因為與華清老葛爭奪華夏‘英傑’學者頭銜的事跟對方關係很僵,沒事就諷刺挖苦老葛是導師每天的必修課。
王恩章沒說話,就像剛才師兄弟幾個說得。
舊瓶是沒錯,但裡麵裝得可不是舊酒。
果然,徐宗恩漫不經心地翻了不過兩頁,突然咦了一聲坐直身子重新將論文倒回去。
這論文沒那麼簡單,王恩章心中暗道。
徐恩宗不再說話,他認真看著論文不時寫寫畫畫。
師兄弟幾人在旁邊一等就是一個下午,直到傍晚來臨,夕陽西下,而徐恩宗才算粗略地將幾篇論文全部看了一遍。
手邊的草紙卻已經用了數十張。
徐恩宗抬頭,他麵色嚴肅:“我小瞧老葛了,這不是水論文,他已經找到了一條新的突破方向。”
幾人驚訝的站起來,有突破了?
費爾馬猜想停滯超過十年,這期間世界各大數學理論研究團隊都曾向著這顆數論皇冠發起過衝擊,但卻毫無建樹。
現在居然有新突破了?
幾人心中不禁想起一個問題,如果真有突破的話那導師年底的‘英傑’學者該不會保不住了吧?
徐恩宗將一張草稿紙拿出來,上麵的內容很雜,有橢圓曲線的,有周期性全純函數的,有費爾馬猜想之初就出現的二次互反律……
這正是十篇論文的主要論點,涉及了分析,幾何,代數和數論等多個看似風馬牛完全不相及的領域。
全都是費爾馬猜想的邊角料。
徐恩宗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學生,問道:“通過這些論點,結合剛才的論文,你們想到了什麼?”
師兄弟幾人麵麵相覷,這亂七八糟的能有什麼?
大師兄試探道:“水論文的十種方式?”
徐恩宗:“……”
兩秒鐘後,徐恩宗狂怒:“我用了一下午時間審核論文是為了讓你明白怎麼水論文?你給我站住,你彆跑,今天我要清理門戶,你給我站住!”
王恩章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他拿起導師總結的那張紙,心中卻微微感歎。
以前總覺得自己算得上天才,目標也一直都是陶澤軒大師。
但從今年開始,各種各樣的天才不斷湧現,自己偶然間居然會有種自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