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又為三人上了一壺降火去油的冰鎮雪蓮酸梅湯，便悄然離開。
談到當日論文的事，劉飛難免不想到目前的難題。
如果實驗是正確的，那麼以太這種神秘物質必然會徹底退出爭奪空間的角逐。
那麼光不依靠任何傳統意義上的介質而傳播，這動搖的除了絕對時空理論的根基還有目前物理學派的另一個基礎。
波動說！粒子說！
光到底是以波的形式傳播，還是以粒子態傳播在靈氣複蘇初年曾經爭論不休。
但是靈氣複蘇十年，曆史線被修正後，除了神秘的彼岸工程，還有廣為人知的“百萬戰爭學者計劃”和“學術複興工程”。
一直以來人類與外空間三族一直處於一種不均衡對抗戰略。
人類以絕對劣勢保持了現有的穩定，除了黑暗協議的存在，也是因為無上先驅這種類似於核武的恐怖平衡態。
你可以毀滅我無數次，而我隻需要將這個世界毀滅一次便足夠。
所以，在這種恐怖平衡下雙方頂級戰力不敢出手，中低階戰場就成了相互角逐的主力。
人類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擴大戰爭學者的比例，甚至提出了擱置爭議，齊頭並進的說法。
也就是在沒有徹底證偽之前，每個學派都可以按照自己的道路前進，隻要對戰爭學術有利即可。
因此，以絕對時空理論作為大框架的物理學派，在光學說的波動態和粒子態之間爭議不斷，又保持了相互的獨立。
不過現在看來，這種平衡要被自己打破了。
劉飛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表姐你是電磁學派的人，也知道光與電磁性質相同，有人甚至提出了光即電磁的理論。”
蘇妍點頭：“不過絕對時空領域不認同光的波動態，更傾向於粒子說。”
劉飛點頭，電磁學派以麥克斯韋方程組為統一論，主張光的波動態，不過絕對時空理論的創造者諾頓卻持粒子說。
所以兩者的爭議下，才有了讓光傳播的無形介質，以太這種妥協物。
之後靈氣出現，這種波動和粒子的爭議又延續到了靈氣學中，直到現在也沒有結論。
劉飛問：“但如果以太並不存在，你覺得光會發生什麼變化？”
蘇妍猛地站起來，她知道劉飛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問，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以太不存在？
那整個物理學派恐怕將迎來一次巨大的崩塌！
“你發現什麼了嗎？”
劉飛笑了笑：“彆這麼緊張，想要摧毀物理學派我還需要時間。”
“你這個安慰隻會讓人更緊張。”旁邊的冷冰清道。
劉飛捏著眉頭，讓自己意識更清醒，想要打破目前物理學派這座龐然大物不隻是發現問題就能解決。
他還必須找到建立新的理論，不然整個物理學崩塌，毀滅的不隻是絕對時空，還有人類世界。
蘇妍天賦不錯，作為自己的助手解決一些不擅長的戰爭學術問題正合適。
劉飛道：“我有一個計劃，目前還未開始，如果表姐有興趣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蘇妍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她謹慎地問：“我能知道計劃是什麼嗎？”
劉飛輕笑：“我準備用一到兩年時間，徹底摧毀現有物理學派秩序，重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