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哪怕是林國棟這樣的好脾氣也被死禿三番兩次的找事惹惱了。
他已經喊著劉飛兩人一起去搬桌子,結果還沒來得及動就被人劈頭蓋臉一頓罵。
擱誰誰受得了。
“張文尊你什麼意思?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林國棟氣得臉通紅,指著死禿也就是張文尊的鼻子道:“你有什麼不滿直說,彆在這跟我陰陽怪氣,大不了我不乾了。”
張文尊陰著臉,他也有點奇怪自己為什麼看見林國棟就來氣,大概是因為林擋了小王的前途,擋了小王的前途就是擋了自己的前途,張文尊心跳一陣加快,怒氣又控製不住地冒出來,他憤怒地指著劉飛兩人道:“他兩是誰?誰讓你帶進來的,司裡的規矩你是老人你不懂?保衛在哪,把無關人員帶出去。”
“勸農詩會是公開的,憑什麼不讓我……”林國棟據理力爭,老實人忍太久了爆發起來比誰都狠。
“吵什麼吵!”於老爺子走過來,後麵還跟著兩個人。
劉飛笑了,這就有意思了。
張文尊眼看大佬過來,瞬間變了臉,心跳的速度忽然放緩,急忙一路小跑迎了過去。
難為他這麼球一樣的身子還能做出一邊彎腰一邊小跑的動作。
“這都哪來的奇葩?”兩世為人劉飛都沒見過幾個這麼欺下媚上的智障。
林國棟憂愁道:“今天的事回去彆跟家裡說。”
“明白。”劉飛點點頭,然後又問道:“舅舅,你們這辦公室主任一直這毛病?”
林國棟苦笑:“那倒也沒有,以前我們關係其實還可以,就是年前兩個月小王來了之後,張文尊興許是看上小王身後的背景,從那之後他脾氣就變得特彆怪,經常沒事找事,我們辦公室除了小王沒有不被他訓的。”
“那一會你有好戲看了。”劉飛一邊說一邊迎著被張文尊叫來的保衛走過去。
“小飛,你等等,我去跟司長解釋。”林國棟的表情跟要英勇就義似得。
劉飛給李南田挑個眉毛示意他跟上,然後對舅舅說:“都說了有好戲看。”
李南田憨憨一笑著安慰道:“沒事的叔叔。”
“不是,小飛你可彆亂來。”
一區的核心地帶並沒有太多保衛力量,這裡學者眾多,敢在這鬨事才是活膩歪。
兩個保衛走過來臉上還帶著笑容,態度很客氣。
誰都不想無緣無故得罪人。
“兩位請離開吧。”
對方好脾氣,劉飛也不是說翻臉就翻臉的狗,他趕緊點頭:“就兩句話,說完就走。”
保衛對視一眼,讓開路。
他們也不待見盛氣淩人的張文尊。
張文尊一看劉飛兩人沒被攔住反而還在往這邊走,冷冷地瞪了保衛一眼,一邊添油加醋跟於成文說剛才的事,一邊皺眉道:“怎麼還不把這兩個人帶走?”
“過年好呀。”劉飛笑著招手。
張文尊拉著臉:“混賬,敢跟司長這麼說話。”
於成文從進來之後就板著臉沒說話,不過他身後的兩人卻不同了。
“飛哥哥(小飛)過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