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語看著男人的背影,那身衣服她認得,是她今早特意早起為男人搭配出來的。
梁清語隻覺得上天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謝厲程……”
她嘶啞著聲音喊著謝厲程,卻看見素來潔的丈夫卻將渾身臟兮的女孩抱在懷走,大步流星的走向那台邁巴赫。
梁清語感覺痛意席卷而來,她紅著眼看著那道背影,用儘全身的力氣嘶啞一聲,“謝厲程!”
那背影一頓,忽然轉過來。
似乎是看了一眼梁清語的方向。
但,也就是一眼,他便立馬收回目光,抱著女孩上了車,揚長而去。
梁清語腦袋嗡聲一響,回想到了結婚那天。
按理來說,梁家是高攀不上謝家的,結婚的那天梁清語鼓足勇氣問謝厲程為什麼娶她,是不是因為喜歡……
可還沒等她問出下半句,他隻說了一句:
“謝家已經不需要通過聯姻來增益,我不需要感情,隻需要一個合格的妻子,梁清語,你是最好的選擇。”
那一句話,將那個曾經滿心歡喜的她打得七零八碎。
謝厲程娶她,是因為她家世不顯好拿捏。但她嫁給他,卻是因為她長達八年的暗戀。
後來她致力於做一個合格的妻子,她想著謝厲程不愛她也沒關係,反正他也不會愛彆人,她隻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好。
可現在,那個女孩出現的時候,竟然讓她如此之痛。
早上,她還將男人要穿的衣服準備妥帖,從外衫到領帶夾,都是她親自選的。
現在,她穿著她選的衣服,無視她躺在地上,抱著彆的女人離開了。
心臟的裂口徹底崩壞,裡麵的血猶如泄洪般落下。
上午看到他手機裡的短信時,她已有預料。
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女孩約他晚上見,還附著一張照片。
照片裡她穿著雪白漂亮的吊帶裙,好看的手指握著一個小禮物盒,笑的一派天真的模樣。
看起來頂多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說話都帶著俏皮。
梁清語看了很久,反反複複的翻閱著謝厲程的手機。
她發現,作為妻子,在她和謝厲程毫無交集的三十天,他和那個女孩每天都在交談,雖然都很零星,但對於謝厲程那樣的人,他會跟人聊天就已經算是奇跡了。
她說不出什麼感覺。
謝厲程出門前洗過澡,身上冒著氤氳的熱氣,麵色如常,嗓音冷淡跟她說,“今天不用等我了,我要見人,喜歡什麼自己拿卡去刷。”
沒等她回話,謝厲程的背影已經離開。
她當時已經猜到,謝厲程要見的那個人,大概率是那頭電話的女孩。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情等到了晚上七點鐘,最終她還是決定去看看那個女孩。
她想知道是怎樣的人讓謝厲程那樣冷情的人,動了心。
梁清語在路上想了很多,甚至有些頭腦混亂,她在想如果謝厲程真的愛上那個女孩怎麼辦?如果謝厲程要跟她離婚怎麼辦?
她以為她對痛已經麻木了。
可是,原來親眼看到謝厲程抱著彆的女人,她依舊還會痛,甚至是痛不欲生。
而這時劉秘書一路小跑過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語氣客氣道,“這位小姐,我們總裁讓我跟你交接車禍事宜,你有什麼要求儘管和我提……”
剛說著,劉秘書就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滿臉淚痕的望向他。
劉秘書隨之一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