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越聽越氣。
這一次,梁清語沒有掙紮,甚至十分乖順,始終沒有掙脫他的手,隻是也沒有給其他的反應。
兩人坐在車上,謝厲程看她,她看著窗外的風景。
下了車後,謝厲程牽著她回到了彆墅。
一直膽戰心驚等著的傭人們見到兩人這樣“親密”地歸來,雖覺得疑惑,但一個個也放了心。
就在他們以為今天的風暴要過去的時候,樓上傳來了砰的一聲,接著是謝厲程不悅的聲音。
“梁清語,你又鬨什麼?”
“我想一個人休息,你說過的,不強迫我。”
謝厲程:“……”
想到今天發生的種種,他決定退一步。
他轉身下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隻是目光依舊會忍不住看向二樓。
半晌過後,他抓起外套,朝門外走去。
走到玄關處時,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扭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傭人。
“過來。”
“先生,請您吩咐。”
謝厲程看了一眼二樓,旋即沉聲道:“看緊夫人,彆讓她離開彆墅半步,否則唯你是問。”
“是。”
半個小時後,Bluenight。
二樓包廂,昏暗迷離的燈光下,謝厲程靠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教父,伴著耳邊舒緩音樂的節奏,指尖在玻璃杯上輕點著。
他的視線沒有焦點,不落在實處。
每過一點時間,他會將杯中的酒飲儘,再續上一杯。
“嘖,大哥,你大晚上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看你喝悶酒的嗎?”
沙發另外一端,穿著一身花襯衫黑褲的男人,放下了搭在台子上的腿,雙手捋了一把頭,不羈瀟灑的麵容在燈光下顯得更為俊美。
隻是此時男人的臉色堆砌的是無奈和不解。
謝厲程隻是瞥了他一眼,而後繼續喝酒。
“不是,這樣太無聊了,我叫幾個美女過來一起玩。”
“不用。”
冷硬的兩個字遏製了賀斯淮意圖撥號的手,他深吸了口氣,將手機扔到了一旁,往謝厲程旁邊一座。
“謝大總裁,能不能告訴小的,大爺您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他就從來沒有看過謝厲程這麼奇怪的時候。
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渾身透露出來的都是煩躁陰鬱的壞情緒。
“你把我叫出來,肯定是希望我能說些什麼吧,但你不跟我說明情況,我又該怎麼給你支招呢,是不是?”
聽著他不斷絮絮叨叨,謝厲程眉頭皺了下。
不過這句話確實點到實處。
他想了想,還是開了口:“梁清語要和我離婚。”
“你說誰?”賀斯淮一臉不可置信,“你確定不是你要和她離,是她要和你離?”
謝厲程給了個冷眼。
賀斯淮立即雙手合十,做求饒狀。
“我沒彆的意思,就是太驚訝了,圈子裡誰不知道梁清語愛你愛得死去活來,她怎麼可能會和你離婚?”
謝厲程之前也是這麼想的,隻是這幾天這個女人所做的種種都在刷新著他的認知。
“她為什麼跟你提離婚啊,或者說,她是什麼時候跟你提的?”
謝厲程想了想,回答:“我在和她結婚紀念日那天去陪了沈茹秋,她知道了。”
“呃……”
賀斯淮沉默了片刻,如果不是眼前這人是他的兄弟的話,他真的要罵一句活該。
“那我知道了,她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