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這個話題上,她並不想說什麼。
“我說過,沒有人會威脅到你謝太太的位置,即便是沈茹秋。”
謝厲程想到了賀斯淮的話。
他的理解是,他對沈茹秋的關心讓梁清語感到了威脅。
“你用不著去害怕什麼,繼續做你的謝太太,我承諾給梁家的東西一分不少,甚至,我可以繼續給梁家注資,確保它安穩度過此次股市動蕩。”
男人的話一字一句落入梁清語的耳朵裡,可她卻越發覺得可悲。
因為從這些話中,她完全沒有感受到謝厲程對她這個人的關心。
梁清語閉上眼睛,不準備去理會。
“為什麼不說話,還是說,你還不滿意?”
謝厲程有些不悅,他不喜歡過於貪心的人。
梁清語睜開了眼睛,她明白今天若是不說些什麼,她這覺也不用睡了。
“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可以不離婚。”
“說。”
“開除沈茹秋,讓她從你身邊徹底消失。”
梁清語的語氣很平靜,她其實能猜到男人的回答,隻是心底依舊帶著一些奢望。
隻要這個打破她平靜生活的女人能夠離開,或許她還會有勇氣再去信任他一次。
她還能告訴自己,謝厲程對她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的。
她需要一點亮光。
“不可能。”
男人的口吻篤定,沒有半點可以轉圜的餘地。
沈茹秋在他心中的位置是真的不一般。
好吧,是她妄想了。
梁清語沒再說話,隻是轉過身,背對著他,不再說任何的話。
可心底那種撕裂的感覺卻一點點蔓延開來,蠶食著她為數不多的愛。
……
謝厲程醒來的時候,看到了空蕩蕩的另一邊床。
沒有親近的吻,沒有從前覺得乏味的甜言。
他抿緊唇,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起身洗漱後,下了樓。
原本以為會在樓下看到梁清語,結果看了一圈,不見人影。
他臉色微沉,見傭人端著早點過來,問:“夫人呢?”
“回先生,夫人說去找一位叫易沉的先生去談工作了。”
傭人原本以為自己回答出了梁清語的去處,謝厲程的心情會好一點,畢竟夫人可是透露了行蹤的。
沒承想,男人的臉色更難看的。
她隻是瞟了一眼後,就立即低下了頭,不敢再吭聲。
不過好在,謝厲程沒有對她發作,而是起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梁清語從一輛公車上下來,她今天穿了修身的女式西裝,下麵配著一條包臀裙。
現在離婚那邊被謝厲程卡死了,短期之內暫時解決不了,她隻能將自己的重心放到工作上來。
有了梁氏股市的先例,她現在隻想快點將自己的錢包充盈起來。
隻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會處處受限。
所以,她今天主要的任務是向易沉去請教一些基金公司的注意事項,以及繼續熟悉相關工作。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心裡還是有些愧疚,去買了兩份早點,又帶了兩杯冰美式,然後朝著易沉公司走去。
結果她剛走進一樓大廳,就看到了一個婀娜的背影,她盯著看了一會兒,漸漸將這個背影和記憶中一個人重合。
沈茹秋?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本該失蹤的女人,隻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梁清語滿腹疑惑,又見她往遠處走,想都沒多想,就跟了上去。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她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同時放輕了腳步。
她真的很想知道沈茹秋為什麼會失蹤,以及那天發給她的消息,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