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語扔下手裡的東西,就準備離開,卻被男人一把拽住了手臂。
“你要去哪?”
“不關你事,放開我!”
梁清語想要掙脫,但高估了自己的力氣,隻是被男人一拽就撞進了他的懷裡。
謝厲程輕易地就把她困在了自己和牆壁之間。
“我知道,你是要去找易沉對不對?”
“知道就快點放開!”
梁清語氣得臉通紅,用力瞪著麵前的男人。
“你以為我會放你去找他,你想都彆想!”
謝厲程沒想到她真的有這個念頭,大晚上的,她去找易沉,孤男寡女,想要做什麼?
越想,他越生氣,直接低頭就要吻上去。
結果人還沒親到,就被甩了一大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清楚,謝厲程的動作生生止住,紅著眼睛盯著她。
“你打我?”
“你耍無賴,我還不能打你嗎?”
梁清語更氣了,聲音都在抖。
“我警告你,謝厲程,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一定會去告你的!”
聽著女人聲音中隱隱夾帶的哭腔,和那又氣又委屈的表情。
謝厲程的怒火被澆滅了,看著她,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沒想做什麼,隻是太生氣了。
隻是這樣的解釋太顯蒼白。
“放開我!”
梁清語重新開始掙紮。
謝厲程稍微鬆了些力氣,但依舊沒有讓她離開,固執道:“我不會讓你去找易沉。”
“你!”
“我不會動你,但不代表我不會動易沉。”謝厲程語氣加重,“我可以讓他從這裡搬出去,也能讓他無家可歸。”
梁清語掙紮地動作一頓,她當然知道謝厲程可以這麼做,可越是這樣,她越悲憤。
憑什麼這麼一個混蛋可以隨便掌控彆人的命運?
她明明已經從那個牢籠逃出來了,為什麼還要纏著她不放?
謝厲程看到了她眼中翻湧的怒火,心裡也十分的不好受,他沒想和她吵,隻是每次見麵都逃不開這個過程。
他眼眸微動,放柔了語氣。
“隻要你聽話,我就不會動他。”
梁清語諷刺一笑,“聽話,怎麼算聽話?重新回到你身邊,做個眼盲心盲的人,你在外麵彩旗飄飄,我依舊守著你,是嗎?”
聽到回到自己身邊時,謝厲程眼裡是有喜色的,但很快被她後麵這接二連三的話給衝淡了去,距離逼近,聲音含怒。
“我什麼時候要求你做個眼盲心盲的人了?”
梁清語不想回答,隻是冷冷道:“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可能回到你身邊的,我有自己的生活。”
謝厲程氣得心口疼,眉眼緊緊鎖定著她,片刻後深吸一口氣。
“我不想跟你談這件事,我現在隻跟你說易沉的事情。”
梁清語咬牙,“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讓我不去找他麻煩,可以,搬回我給你留的房子裡去。”
梁清語想都沒想,“我不要。”
那棟房子裡留存著太多曾經的記憶,她看著覺得膈應。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喜歡。”
“梁清語!”
謝厲程快要壓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氣,可在想到某件事時,閉了下眼睛,再度睜開時,重新變得冷靜。
“你不想住那可以,我給你新安排一棟房子,你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