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脫離危險再說吧。”易沉打斷了她的話,麵無表情站在那,在冷白的日光燈照耀下,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占聽夏唇動了動,最後選擇了沉默。
紅燈依舊亮著,宣告著裡麵的人始終沒有脫離危險。
易沉眉目間壓著一層陰雲,他不在意那些東西,他隻是怕梁清語會熬不過去。
這種時候,女性有多麼脆弱,他有所耳聞。
他真的……害怕。
另一邊,謝厲程將人帶到了醫院後,立即有醫生過來為沈茹秋處理傷情,他等在診室的外麵,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不明白梁清語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去傷害沈茹秋,他明明告訴過她……
煩躁。
從口袋中抽出一支煙,又想到這裡是醫院,深吸一口氣後,放了回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醫生很快走了出來,他上前詢問。
“她怎麼樣?”
“已經脫離了危險,但身體各處有大麵積的瘀傷,最好能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
“好。”
謝厲程立即給沈茹秋辦了住院手續,讓她住進了最好的病房,接受最好的療養。
處理好這一切後,他見人已經睡著了,便出了病房。
是時候去找始作俑者要個理由了。
想到梁清語不但傷了人,還就這麼將人扔在了山野間,他的心裡就湧動著怒火。
山勢險峻,山裡的情況又複雜。
如果當時他沒有下山,等待沈茹秋的會是什麼,他不敢想。
梁清語這是在害人命。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還是她就是這麼惡毒?
謝厲程深吸一口氣,通過自己的手段,得到了梁清語現在的位置。
他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憤怒的神情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困惑。
她怎麼會在那?
搶救室外,占聽夏看著始終站著的男人,忍不住道:“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你要不坐一下?”
易沉搖頭,“不用了。”
他的視線始終盯著那扇未打開的門,在一切結果未定之前,他坐不下去。
占聽夏輕歎了口氣,沒有再勸說。
就在這時,走廊另一端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看過去,在看見來人時,眉頭皺了起來。
謝厲程大步走到了易沉麵前,冷聲道:“梁清語呢?”
易沉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平淡如死水,卻什麼都沒說。
謝厲程臉色沉了下來,伸手扯住了他的衣領,“我在問你話!”
一旁的占聽夏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拉他,“謝厲程,你能不能冷靜一點,這是在醫院,你想難道要在醫院動手,然後登上明天的頭條嗎?”
謝厲程鬆開了易沉,轉而看向她,“梁清語呢,她害了人就這麼跑了?”
占聽夏皺眉,“什麼害人?”
“裝傻?”謝厲程嗤笑一聲,“也是,你們都是幫凶,將一個受傷的人扔在山上,你們可真行。”
若說之前占聽夏還有些不明白,但在聽到那句扔在山上時,頓時明白了過來。
“你說我們把沈茹秋扔在了山上?”
“不然呢?”
占聽夏真的被氣笑了,她瞪著麵前的人,剛想罵人,就被一邊的易沉拉住了。
後者冷冷地看著謝厲程,開口。
“你不是想知道清語在哪嗎?她在搶救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