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占聽夏,你鬨夠了沒有?”謝厲程怒道,“我原本以為你是真的想要來求證的,現在看來,你是在騙我。你們在山上做的事情我還沒有追究,是想繼續把事情鬨大嗎?”
占聽夏扭頭看向他,“怪不得清語會和你離婚,你這種瞎了眼的男人,就算其他地方再出色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已。”
“你——”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愛怎麼想,怎麼想,但我話放在前頭,要是沈茹秋還敢再欺負清語的話,我見一次打一次,哼!”
說完,占聽夏轉身就走。
她回到樓下時,那扇一直緊閉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醫生先走到了易沉麵前,臉上的神情和一開始進去時截然不同,“病人和孩子都沒事,隻是以後要小心了,不要再發生這樣的意外了,孕婦的身體受不了折騰。”
易沉點頭,“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兩人陪著後出來的床回了病房。
等了一會兒後,床上的人終於醒了過來。
梁清語有些失神地看著雪白的上方,腦子裡一片空白,直到視線開始聚焦,她耳邊也傳來關切的聲音。
“清語,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她側過頭,對上了易沉和占聽夏關切的表情。
“我……”梁清語的聲音有些啞,但她很快就想到了什麼,瞳孔縮了一下,表情染上惶惶,“孩子……”
占聽夏抓住她的手,安慰:“沒事,你們都沒事。”
這話讓梁清語的心落了下去,隻是眼角依舊滑落淚水。
她閉了閉眼睛。
當時那種情況,她真的以為肚子裡的孩子要離開她了。
她又變回一個人,無親無故。
還好,還好她的孩子很堅強。
占聽夏見她這樣,心也有些發酸,忍不住看了易沉一眼,見後者那擔憂之下難掩的失落,又有些無奈。
人啊,就是這麼複雜,很多的事情都不如人願。
平複下心情後,梁清語重新看向他們,由衷說道:“聽說,學長,謝謝你們。”
她很清楚,當時如果不是他們及時回來的話,她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或許連自己都可能喪命。
“我們之間不用說這個。”占聽夏說道。
易沉也是溫聲道:“你沒事就好。”
溫馨的時刻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突然闖入的人打破了。
謝厲程的到來讓人意外又不意外。
他看著床上女人蒼白的臉色,心裡有微微的刺痛,但不足以壓過蓄積已久的怒意。
“梁清語,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占聽夏聽到這話,先受不了了,“你這人眼睛是瞎嗎,沒看到她身體不舒服嗎?”
謝厲程冷聲道:“你之前不也對一個病患肆意出手嗎,我隻是在問她,如果她問心無愧,怕什麼。還是說,她在心虛,因為差點將人害死在那座山上?”
“謝厲程!”
出聲的是易沉,之前不能確定梁清語安危,他不想和這個男人吵。
但現在,他實在受不了這人用這些話去汙蔑她。
“惱羞成怒?”謝厲程冷笑一聲,“既然做得出來,就要認,還是——”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