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厲程來回踱步,最後又悶悶地坐回了位置,身體往後一靠,抬手捏著眉心。
真是太煩了。
終於,他餘光看到了站在旁邊一言不敢發的劉文,眼眸微眯,有些不爽道:“你還站在這乾什麼,不需要去工作嗎?”
劉文跟真空中得了空氣的人一樣,趕忙點頭,“是,我這就去。”
他早就想離開這間讓人有些窒息的屋子了。
可憐的社畜實在是承擔不起上司的怒火,隻能選擇逃之夭夭。
可就在他要拉開門的那一瞬間,身後又傳來了聲音。
“等等。”
劉文心裡一個咯噔,麵露苦澀,轉身時,神色恢複如常。
“總裁,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謝厲程看著他,沉吟了片刻後,說:“之前有關梁清語的事情都是你來辦的,你對她的了解應該更多一點,幫我出個主意,說說我要怎麼才能將她追回來。”
他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想著讓自己的員工給他解決感情問題。
劉文沉默了。
誰能想到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這兩位的處境會翻轉呢?
梁清語苦戀謝厲程的三年,後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甚至做出了很多傷害前者的事情。
現在兩人分開了,原本該放不下的人利落抽身,該放下的人卻又在這裡耿耿於懷。
真世事難料。
“平日裡讓你提意見不是很利索嗎,怎麼現在啞巴了?”
謝厲程不滿他一直不說話。
劉文語塞,旋即擦了下額頭的汗,“這,總裁,我沒有這種經曆啊。”
謝厲程皺眉,“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難道就沒和老婆吵過?”
“吵是吵過,但我們畢竟還是在一起的,而且我可沒有跟彆的女人不清不白。”
謝厲程:“……”
兩支箭插在他的胸膛,真是難受極了,偏偏他還無話可說。
“我和沈茹秋之間沒有感情瓜葛,而且我也已經將她從身邊調開了,以後我也會注意和她的社交距離。”
劉文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但還是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總裁,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好吧,謝厲程心口又來了一箭,臉色變得青白交加。
劉文繼續道:“梁小姐不接受你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如果總裁你不是非要她不可的話,還是放手吧,這或許對你們來說都是好事。”
要不然,整日提心吊膽的是他們這些人。
謝厲程麵色更加難看。
放手?
他要是真的能放手,還會等到現在?
那種每天閉上眼睛,就被回憶折磨的感覺,他真是受不了。
梁清語離開帶來的空虛,任何人任何事都填補不了。
他不可能放手!
“我是讓你給我想辦法將人追回來的,不是讓你勸我打退堂鼓的。”
聽到男人不悅的聲音,劉文將心中那一點僥幸收了起來,在男人發火之前,趕忙說。
“如果總裁您一定想要和梁小姐重歸於好的話,也不是沒辦法。”
“什麼辦法?”
“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您要是能夠和梁小姐保持密切的接觸,極大地增進兩人相處的時間,讓她的生活和工作都被您包圍,挽回的可能性肯定會大大增加的。”
這次換謝厲程沉默。
這話乍一聽跟沒聽一樣,他要是能做到早就去做了,不過劉文話裡的工作量字卻讓謝厲程腦子裡閃過了一絲靈光。
生活上,梁清語可以避開他。
可如果,換成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