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上京後,那種心底隱約的壓迫變弱了很多,就好像是有什麼重擔暫時移開一樣。
她到了落腳的酒店後,給占聽夏發過去了消息,同時整理了一下資料後,聯係了這次的合作商。
將整個人投身於工作之中後,那些紛雜的情緒更加困擾不到她了,她覺得很充實。
不過這樣的情緒在夜裡就被打破了,她收到了謝厲程的短訊。
【明天照舊,有些地方需要和你討論一下。】
如果隻是一次兩次,或許她可以相信是工作需要。
可這麼頻繁地找她,等到過去談的又隻是那些之前說過的地方,男人的目的是什麼,已經很清楚了。
梁清語垂眸盯著屏幕上那大差不差的幾條訊息,沒有回複,將手機扔到了一旁。
半個小時後,她將安排發給了占聽夏。
至於謝厲程那邊,她已經不想去理會了。
……
謝厲程看著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的兩個人,眉頭狠狠皺起。
“怎麼是你們?”
占聽夏率先開口:“清語臨時出差了,現在公司暫時由我們打理,這個項目也由我們跟進,謝總如果有什麼意見,可以跟我們提。”
考慮到工作,她今天的態度十分平和恭敬,和在杏花村見到謝厲程一樣,挑不出錯的那種。
隻是謝厲程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他看了一眼她,又看向她旁邊的易沉。
“她將公司交給你們兩個外人打理,也不怕被人偷了家?”
占聽夏的平靜在這句話出來後徹底被打破,橫眉瞪眼,眸中帶火,“你這人會不會說話?”
謝厲程冷冷地看著他們,“我說得有錯嗎,還是說你們已經和她的關係密切到彼此不分了?”
話音落下,男人眸子中的涼意仿佛要化作實質。
占聽夏快要忍不住罵人了,易沉抬手將她攔了下來,而後看向謝厲程,道:“謝總,這是梁氏內部的事情,與你無關,更與我們今日來此的目的無關。我們隻是過來商討項目進程的,還希望你不要偏移中心。”
謝厲程臉色更冷,“合同上說得很清楚,整個項目的接洽對象都是梁清語,你們現在這樣,是想毀約嗎?”
易沉麵色不改,“合同上說的是公司負責人,現如今的公司負責人是我們兩個,所以我們並沒有違背合同,也請你不要隨意給我們戴帽子。”
“沒錯。”占聽夏立即附和,“我們都是按照合同來的,你彆想著給我隨便扣上一頂帽子。”
謝厲程氣極了,合同上麵的確沒有寫梁清語的名字,畢竟如果真的這樣寫了,那就太明顯了,很容易就被她發現。
隻是沒想到原本自己鑽空子的準備,現在也成了對方鑽孔的現成。
他心裡很不爽。
謝厲程冷眼看著他們,半晌後點頭,“好,我跟你們談。”
占聽夏原本還想著兩方或許要對峙很久,沒想到謝厲程竟然這麼快就被說服了。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自己想多了。
接下來的商談中,隻要是易沉和她提出來的一些看法,都被謝厲程給否決了。
一次兩次還好,可當四五次連在一塊的時候,任誰也能知道這是男人的有意針對。
占聽夏有些受不了了,“謝厲程,你是不是故意的?”
謝厲程睨了她一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不明白,你怎麼會不明白,你要是這麼看不上我們的東西,又何必要和我們合作?”
“與其質問我,不如想想是不是你們做得太過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