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走後不到十分鐘,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衝進了這片煉獄場。
謝厲程在看到裡麵的慘狀時,臉色陰沉得可怕,平日裡銳利冷漠的眼眸中爬出了一點恐懼。
他抓住了路過的一個護士,沉聲問道:“有沒有一個叫梁清語的傷患在這裡,她現在人在哪?”
熟悉的名字鑽進了護士的耳朵裡,她看著麵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又想到了之前走掉的幾個人,眉頭微皺了一下。
“你來晚了,人已經不在這了。”
謝厲程的神經像是被鐵錘狠狠砸下,疼痛讓他額頭和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你說什麼,什麼已經不在了?”
護士手臂被他攥得生疼,怒氣也在翻湧,“不在就是不在了,這裡這麼多病人難道要圍著她一個人轉嗎,你快放開我,我還有工作!”
一句句話不斷在謝厲程的痛點上蹦躂,他的臉色黑沉沉的,宛若暴風雨前的陰霾。
跟在他身後的劉文有些害怕地看著這一幕,想要上前說什麼,卻又不敢動。
眼見這邊的情況就要失控,一道威嚴又冷肅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你們在乾什麼,現在是爭吵的時候嗎?”
護士在看到來人時,立即呼救,“警察大哥,這個人在擾亂我們救助病人,你快點將他抓起來!”
警察?
謝厲程扭頭看去,對上了一張熟悉的麵容,後者在見到他時,冷肅的神情也怔了一下,旋即皺眉。
“厲程,你怎麼會在這?”
謝厲程看著已經有幾年沒有見過的同窗好友,麵色稍微緩和,鬆開了護士的手臂,對她說:“我妻子是這場車禍中的受害者,我在找她。”
“你是說梁清語?”沈岸眉頭皺得更深了。
“嗯。”謝厲程點頭,又盯著旁邊在揉搓自己手臂的女人,眼神冷沉,“這個女人說她已經不在了,我聽不得她這種胡說八道。”
護士被他看得身體一顫,有些害怕,想要躲到沈岸後麵去,卻又擔心他們是一夥的,一時間不敢動彈。
沈岸看向護士,“這位護士小姐,麻煩你說清楚一點,那位女患者真的不在了?”
護士抿了抿唇,有些不高興道:“她確實不在我們醫院了,剛剛有人把她帶走了,說是去彆的醫院。”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說清楚?”謝厲程的眼神依舊冷得宛若要成冰。
護士不敢去看他,小聲道:“是你自己誤會的,再說這種情況下,我哪有時間跟你說這些。”
謝厲程臉色一沉,不過被沈岸攔住了。
“多謝你了,你先去忙吧。”
打發走護士後,沈岸看著麵前的男人,又忍不住皺了下眉,“以前怎麼看不出你這麼在乎梁清語?”
“我現在不想談這個,重要的是先找到人,另外,你來這裡做什麼?”
聞言,沈岸表情嚴肅了幾分。
“這次的連環車禍發生得有些蹊蹺,我接手了這個案子調查。”
“你的意思是車禍是有人故意導致的?”
謝厲程眼神一凜,如果這件事情背後真的有人推動,他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