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是個行動派,兩天過後,他就在安南買下了一棟寫字樓,然後帶著整個團隊搬了過去。
與此同時,跟蹤他的人將這一則消息告訴了謝厲程。
在得知易沉突然帶著公司遷移後,謝厲程立即讓劉文備車,跟了過去。
等了這麼多天,終於暴露出馬腳了。
安南在上京的隔壁,一個小時的車程就能到。
當謝厲程找上門的時候,易沉正帶著公司員工們整理新的辦公區域。
看到他的那一刻,易沉的眉頭狠狠皺起,然後帶著他到了旁邊簡易的辦公室裡。
“謝厲程,你跟蹤我?”易沉的語氣有些不好。
謝厲程似笑非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易沉冷笑一聲,“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
謝厲程並不想跟他廢話什麼,直接進入主題,“把梁清語交出來。”
易沉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謝厲程,你太過分了!清語的骨灰已經被你帶走了,你還來我麵前說這些話,不覺得很可笑嗎?”
謝厲程眸色冰涼,“我要的是人。”
“人已經被你害死了!”易沉吟道。
謝厲程神情變得有些難看,“事到如今,你們還想瞞我,如果她真的不在了,你又何必將公司搬到這裡,是想著換一個地方,避開我的視線嗎,我告訴你們,休想!”
他語氣微頓,眉眼變得陰鷙,“一天不見人,我一天不會放過你們!”
易沉看著麵前的人,他當然知道麵前的人能做到這一點,可是這絕不是他們想要的。
他用力閉了閉眼睛,動用全身的演繹細胞,再度睜開眼睛時,麵露頹喪。
“謝厲程,我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謝厲程並沒有因為他的反應有任何動容,依舊是那句話,“把梁清語交出來,我自然會放過你們!”
“交人?”易沉苦澀一笑,“我也想交人,可是我從哪裡交人,去地府給你撈回來嗎?”
謝厲程麵色微冷,“你以為這樣說,就能騙過我嗎?”
易沉抬眸看向他,眼裡漸漸布滿了血絲,“你一直覺得是我在騙你,可是我怎麼騙你,我也想見清語。我喜歡她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和你離婚,卻依舊得不到一個機會。”
聞言,謝厲程眼神微變。
“可是我不在乎。”易沉繼續說著,好似在回憶過往,“我願意等,無論多長時間,可我沒想到,隻是兩天不見,我心心念念的人就成了一抔塵土。”
說著,他的聲音裡夾雜了些痛苦的哽咽聲。
“如果我隻是一個人,我完全可以將自己沉浸在那種痛苦中,走不出來也沒關係。可是不行,我還有父母,我還有公司,我要負起自己應該負的責任,我隻能選擇一個新的地方開始,你明白嗎?”
易沉低著頭,好似被什麼東西壓得直不起脊背。
他捂著自己的臉,聲音沙啞。
“所以,謝厲程,不要再來找我了,從前我贏不了你,現如今我放下了,我隻想開展我新的生活。”
謝厲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眼眸裡的懷疑漸漸消散。
良久,他收回視線,冷聲道:“易沉,你最好沒有騙我,要不然你的公司就等著到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