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力道很大,就好像抱住了失而複得的珍寶一樣。
當然,這個念頭隻是轉瞬即逝。
她不是誰的珍寶,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梁清語表現得像是從錯愕中回過神來的人一樣,開始掙紮。
“你是誰,你做什麼,快放開我!”
謝厲程原本還沉浸在死去的人重現的喜悅中。
他等了這麼多天,也找了這麼多天,占聽夏她們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
他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或許,梁清語是真的死了。
可現在,人就出現在了他眼前,活生生的梁清語。
他忍不住將人抱得更緊了些。
“清清,你果然還活著。”
聽著這親昵的稱呼,梁清語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她不喜歡這樣,甚至有些厭惡。
用手推不開,她氣得一腳狠狠踩在了男人的腳背上。
“呃——”
謝厲程悶哼一聲,手上的力道微微放鬆,梁清語趁著這個機會從他懷裡掙脫,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位先生,請你自重。”
謝厲程終於聽清了她說的話,隻是,什麼叫這位先生?
隻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跟他裝不認識嗎?
謝厲程臉色一沉,“梁清語,把這句話收回去。”
梁清語皺眉,“梁清語?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我叫林清。”
說完,她不再看謝厲程的臉,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謝厲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林清?
開什麼玩笑!
以為換了個名字就能將過往全部抹除嗎,休想!
手腕上的力道讓梁清語不適,她扭頭看向男人,眼中帶上了怒色,“這位先生,你要是再這麼無禮,我就要報警了!”
謝厲程咬了咬牙,極力克製怒火,“我是謝厲程。”
不是什麼這位先生。
麵前的女人臉上露出了錯愕,隨後又板起了臉,怒氣不減,“就算你是謝厲程,也不代表你可以隨意碰觸我,現在,放手!”
謝厲程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演戲的痕跡。
其實仔細看的話,麵前的人似乎和他記憶中的人是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以前的梁清語更像是明豔的玫瑰,而麵前這個,更像是夜間的薔薇。
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
麵前的人就是梁清語。
“彆用這樣的謊言騙我,我知道是你。”謝厲程沒有放手,他怎麼可能會放手。
這個人已經從他眼前消失了那麼長時間了,他要是放手了,她就會再次逃離他。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恨不得打造一個牢籠,將人關進去,讓她哪裡都去不了。
梁清語看著男人變得暗沉的眸子,一種說不上來的危險感將她籠罩,她隱約覺得要是繼續待下去,對自己會很不利。
想到這,她掙紮得更厲害了,可兩人之間的力量太過懸殊,她根本掙脫不開。
她很氣。
“謝厲程,你要是再不放手,我真的會報警!”
“無所謂,你隻要知道,你今天走不掉。”
謝厲程不會讓好不容易找回來的人從自己身邊逃走。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