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因為這句話變得安靜下來,謝厲程看著她,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茹秋垂眸掉了兩滴淚,才繼續說:“厲程哥哥,沈恩然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她媽在我媽懷著我的時候,勾引了我爸爸,後麵更是借著家勢強行分開了我的父母。”
“後麵,她媽媽故意打著菩薩心腸的借口,把我和媽媽接了回去。可她真正的目的是讓我媽成了那個家裡的保姆,每天聽她使喚。”
說到這,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媽媽為了我,將這些都忍耐了下來,但等到沈恩然稍微長大了一點後,她就把我當成她的丫鬟對待。”
謝厲程聽著這些話,眉頭加深。
“你父親呢?”
“父親平日工作很忙,那對母女在他麵前遮掩得很好,我們也不敢說什麼,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來了。”
說著,她從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往謝厲程那邊靠近了一點。
“厲程哥哥,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身上的傷嗎?就是她們打的。”
謝厲程的記憶被拉回了那天,眉目間的冷意也消散了不少。
說到底,沈茹秋也隻是個受害者。
察覺到男人的情緒變化,沈茹秋微微鬆了口氣,但還是繼續說:“是因為遇見厲程哥哥,進入了盛耀後,我才在那個家中稍微有了些地位,也不會被她們欺負了,可是我的母親還在那。想到她以前受的苦,我才有些沒控製住自己,說了那些話。”
沈茹秋聲音放低,“厲程哥哥,我知道錯了。如果你需要我去道歉,我馬上就去找沈恩然,我——”
“不用了。”
謝厲程打斷了她,他不至於讓一個受害者去向施害者認罪。
說到底,還是那個女人的心機過於深沉。
她明明可以在之前就將一切告訴梁清語,卻偏偏等到了股東大會這個時刻,無外乎就是想要更大限度地獲得梁清語他們的信任。
從會議上那幾個人的反應裡,也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的計劃成功了。
隻是放這樣一個人在公司,梁清語也不怕招來禍端。
想到這,他拿出了手機,卻意識到自己現在並沒有梁清語的電話。
“林清……”
真是一點都讓人不省心。
……
梁氏公司裡,沈恩然將一切仔仔細細坦白,並且表達了自己深切的歉意。
“易總,清語姐,我知道我這次犯了很嚴重的錯誤,哪怕我有自己的苦衷,但還是很對不起,我不想讓你們為難,請你們辭退我吧。”
這是她想了一夜後,覺得最適合自己的結果了。
若是放在彆的公司,她擅自將股份給了彆人,都可以被送去坐牢了。
梁清語他們沒有追究至此,她已經很感激了。
若是沒有半點懲罰,她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她的話讓梁清語有些無奈,“恩然,沒有必要如此。先不說你已經補救了結果,謝厲程已經將股份交回來了。”
這算是這個男人在這件事中,展現的唯一一點亮光。
“再說,你母親的傷還是由於你維護公司引起的,我相信你的忠心。在那種情況下,你也彆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