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拐了兩個彎之後,他們搭乘上了電梯。
又到了一處密閉的空間,梁清語習慣性垂眸,避開和男人視線相交的機會,卻突然聽到他說。
“宴會上的事情我很抱歉。”
梁清語抿唇,“這不關你的事。”
雖然那個女人是因為謝厲程才對潑了她,但也不能矯枉過正。
“話雖如此,但還是我的失誤才讓你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是我的過錯,你如果需要什麼補償的話,儘管說。”
謝厲程看著旁邊的女人,他並不喜歡她和自己分得太清。
他其實能感覺到自己是在她身上找尋一些慰藉。
這種行徑有些卑鄙,但他控製不住。
他愛的人已經徹底離開了他,連個補償的機會都尋不到。
林清的出現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了這一點。
放在以前,或許他會想要將人搶過來,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認清了一點事實,那就是強扭的瓜不甜。
他不想再造成像上一次那樣的悲劇。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用這種淺薄的方法去彌補自己心底那不見底的空洞。
梁清語皺了下眉,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卻恰好對上了他浸著傷痛的眸子,一時間愣住了。
為什麼要這麼看著她?
她的心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那種酸澀的疼痛一點點蔓延出來。
在她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有些慌不擇路地收回了目光,心跳在這一刻加快了很多。
她用力咬住下唇,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可心底始終不能得到平靜。
“我已經說了和你無關,你這麼想要補償我,是又把我當成彆的人了嗎?”
女人的聲音泛著涼意和隱隱的不悅。
謝厲程沒想到自己會表現得這麼明顯,變得啞口無言。
沉默在發酵,梁清語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理論上她應該生氣,可那個人就是她,甚至這個謊言都是她為男人準備的,她自己也不清白。
“對不起。”
有些壓抑的聲音在這片空間響起。
竟然直接承認了。
梁清語有些意外,她扭頭看著旁邊的人,他已經沒再看她,幽深的眸子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攥緊了拳頭,聲音微冷,“謝厲程,最後和你說一遍,我不是梁清語,沒有人會喜歡被彆人當替身。”
已經成真的謊言,不能被揭開。
無論如何,她在謝厲程麵前,隻會是林清。
電梯門打開,梁清語沒有猶豫,快步走了出去。
長廊的儘頭就是新的宴會場所,她已經聽到了音樂聲,也沒有再等待謝厲程,直接大步朝著那邊走去。
她自己很清楚,她是想快點擺脫那種可以影響自己的處境。
確切地說,是落荒而逃。
可在謝厲程眼裡,這卻成了對他厭惡的表現。
他似乎又一次把事情搞砸了。
許久之後,他才走出了電梯。
與此同時,另外一處被看押的房間門外,沈茹秋看著門前的兩個保鏢,思考了片刻後,才走了過去。
“謝總讓你們兩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