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偵崩潰了好一會兒,可是看著看著小白馬胡天攪地,最後卻又忍不住笑了。他是孤單太久了,總覺得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這會兒被小白馬鬨一鬨,雖然看它禍禍自己的藥材有點氣,但是還是忍不住縱容了。
許子偵倒了碗溫開水過來,蹲下喂它。
小白馬喝水喝的歡快。
許子偵忍不住摸摸它的腦袋,小白馬被摸摸頭,仿佛開啟了撒嬌功能,蹭在許子偵懷裡,黑亮的大眼睛瞅著他,不斷舔他還搖著尾巴。
晚上睡覺了,許子偵給小白馬弄了個窩,都說馬是站著睡的,許子偵還想著明天把房子隔出來一點兒,鋪好稻草。可是他一上床,小白馬四蹄噠噠噠的就跳上來了,蜷著蹄子側著睡。
許子偵:“……”
好吧,你流弊。是在下孤陋寡聞了。明天給它洗個澡,今晚就算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窗子外麵陽光溫暖,籬笆上麵的牽牛花開的姹紫嫣紅。許子偵趴著睡也睡得睡姿難看,他是被舔醒的。
小白馬在他的背上、屁股上塗口水。
許子偵往後一摸,一手的口水,好嫌棄的咧嘴。“啊呀,你好惡心啊!”
小白馬也聽不懂,隻歡快的還要來。被許子偵捉住脖子,認真教訓:“不許亂塗我口水,知道嗎?還有,今天得給你起個名字,你這麼白,就叫你……許大蛋吧。”
“許大蛋。”
沒反應,隻搖搖尾巴,蹭蹭許子偵。
“許大蛋。”
“許大蛋。”
……
一個早上之後,許子偵:“許大蛋!”
在啃牽牛花的許大蛋一頭躥進廚房,律律叫著繞著許子偵搖尾巴。
許子偵摸摸它,笑著道:“吃吧。”盆裡是煮熟的黑豆子。許大蛋吃得不亦樂乎。許子偵看它吃得開心,自己也就放心了,端起麵碗開始吃麵。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許大蛋開始邊吃邊拉。
許子偵:“……”
小河狸是這個時候來的,不過許大蛋已經拉完了。小河狸把一串拇指大的魚放在門檻上的時候,小黑眼睛滴溜溜的盯著許子偵。
這些天許子偵都不在家。帶過來的魚它又帶回去吃掉了。
許子偵訝異了兩秒,就笑著招手,然後給它來了一勺黑豆子。不過這個時候他看到小河狸的背上有一道口子,沒流血了,卻還沒結痂。肉鮮紅鮮紅的。
許子偵打算吃完麵就去取藥。
不過小河狸吃著吃著黑豆子就去嗅了嗅許大蛋的粑粑,然後許子偵上了頭。
他看到小河狸吃那玩意兒吃得不亦樂乎。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小河狸背上的傷口一點一點變淺了起來。等它把那些粑粑都得差不多的時候,傷口消失了。
作為一名中醫,許子偵放下了筷子,然後抿抿嘴唇,伸手捏起了一粒,聞了聞。好濃一股藥的苦香味。許子偵看著把頭都杵到盆裡對外界一無所覺得許大蛋,眉頭忍不住揚了揚。
如果真如他所想,許大蛋能夠提取植物中的有效精華,拉出來包治百病的粑粑,那就流弊大發了。這個時候他呼出一口氣,站了起來,卻感受到自己的背臀有哢嚓聲。
他拿那隻乾淨的手摸進去,那些黑色的痂跟鍋裡脫鍋巴一樣的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