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偵在給人看病診脈,認認真真,不敢有絲毫馬虎。他修為低下,不過練氣一層罷了,所以隻要修為比他高的人窺視他,他都沒辦法察覺。
許子偵把脈、開藥方、抓藥,不遠處的一家酒樓的二樓,臨著窗戶,有一桌人朝他看過來,其中有三名男子,一名女子。
那三名男子許子偵是沒見過的,可是那女子許子偵是見過的。
那女子就是許子偵在山上的時候遇到的那位,翠綠色長裙,眉眼嫵媚嬌俏,二十七八年華,介於少/婦和熟/女之間,很有一番韻味。
她和那時候對許子偵一臉冷漠完全不一樣,對其中一個穿黃色衣服的中年男子非常恭敬,甚至有些諂媚道:“義父,就是他。”
“我放出噬魂蟒,結果不過一炷香,我就失去了和噬魂蟒的聯係。”
說到這裡,女子看許子偵的眼神裡又有後怕又有怨毒。
黃衣中年男子淡淡蹙眉,“噬魂蟒是你的契約獸,乃是九品靈獸,不到一炷香就失去了對它的感應。”他目光落在正在給人把脈的許子偵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之後,道:“他不過是個練氣一層的螻蟻,除非身上有屏蔽修為的器具,掩飾了他真實的修為。要麼,他可能身懷異寶,足以秒殺噬魂蟒。”
“嬌嬌,你和你二師兄,今晚試探他一番。若是……”黃衣中年男子冷冷一笑。圍桌其餘三人也都是心照不宣的勾起嘴角冷冷發笑,眸光陰毒的盯著許子偵:若是確實身懷異寶就殺人奪寶,若是個練氣一層的螻蟻,那就動動手指掐死事了。至於是不是隱藏修為,試探便知。
許子偵對此一無所知,有一戶人家抱著家裡的小妞妞過來,小妞妞難受得直哭。許子偵看著才兩三歲大的孩子受罪,連忙站起來跟前麵的人說:\大家讓一讓、讓一讓,讓那個小寶寶先過來看病。\
其實不用許子偵多說,大家也已經要讓那對夫婦排前麵來了。
那娘子丈夫擔憂的站在一旁,娘子抱著小妞妞坐在許子偵麵前的凳子上。
許子偵詢問:“怎麼呢?”
娘子憂心忡忡道:“肚子疼。”
許子偵一聽,看著小孩子這個樣子,心裡就有了點底。他把自己製作的很粗陋的聽診器拿出來,聽一聽小孩的肚腹處,心肺處也聽了一聽,按一按摸一摸,最後把了個脈。
許子偵指使娘子丈夫:“你去向客棧討碗水來。”
這邊已經從背簍裡找藥出來。
那丈夫忙不迭的去了,不多時拿了碗熱水過來,許子偵將丹藥化開在水裡,那娘子喂了小妞妞喝下去。許子偵對這娘子道:“小孩子腸胃弱,睡覺時要蓋小被子,不管天熱天涼。小孩子腸胃虛,不可以喝生冷的水。大人最好也不要喝生冷的水。”水裡有寄生蟲。
娘子一一點頭,嘴裡說著謝謝。
許子偵拿了個瓷瓶出來,說道:“這裡麵有二十一丸藥,一日三次。”
娘子接了,她丈夫付錢。娘子抱著把藥喝下去症狀說緩解就緩解的小寶寶,終於把提著的心稍微放下來一點兒。再三感謝了許子偵才離去。
許子偵望著那白胖呼呼的小寶貝被抱走,心裡微微有點失落,想抱抱。他對幼崽完全沒有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