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偵煩躁過後,又把鳥給撿起來,放進儲物袋。好歹是齊悅送的,得留著。不過他又翻到了一顆透明的寶石,許子偵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來的,感覺很好看,就是不知道值錢不值錢,也放到儲物袋裡。
等他看著破房子打算今晚去“兒子”家的時候,回過身來,看到許大蛋帶著小河狸來了。小河狸兩爪爪搭著給許子偵行了一禮。
許子偵惆悵的歎息道自己房子沒了,然後從儲物袋裡掏出來幾把花生,放到許大蛋脖子的荷包裡,道:“你們去玩吧,我去村長家裡。隻能勞動鄉親幫我搭建搭建房子了。”
這個時候是農忙的時候,許子偵有些頭疼,不知道能不能請到幫工?
然而小河狸扯了扯他的袍子,在許子偵目瞪口呆之下化身為兩米巨獸,吱吱聲音傳出天際。不多時深山大林河流密集之處,小河狸的子子孫孫和鄰親的七大姑八大姨,二三十隻,全都過來了。
最矮的也有一米八。
剛剛一米八的許子偵: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小河狸有儲木的好習慣,許子偵這房子是木屋,塌的是房頂,牆壁還好。拾掇拾掇,斷了的木頭就換新的。沒斷的木頭還能再用的就將就用。
許子偵張著嘴看著“小河狸”們忙活,半晌撓了撓頭:我家花生不夠啊。
河狸是素食主義者,不過不能以常理度之,畢竟這些都是“修煉有成”的妖獸了。像小河狸對吃蟑螂就很感興趣。還會偶爾給他送魚過來。
許子偵給它的核桃瓜子仁餅乾它最愛,還喜歡吃蛙。還喜歡跟許大蛋一起吃瓜子糖。
許子偵看它們忙活,村裡的人也過來了,目瞪口呆看許子偵家“鬨妖怪”,等許子偵跟他們說了一通,表明自己現在已經是個修士,這些妖獸是過來幫忙給他建房子的時候,村裡人的眼神又變成詫異、羨慕、尊敬。原本還疑惑怎麼房子塌了,現在也沒敢問。
然後紛紛問許子偵要不要幫忙。
許子偵哪裡敢麻煩他們,都是要下地乾活的農民,一年生計在於當下,耽擱不得。謝了他們之後,村民又看看熱鬨,便散去下田地忙活了。
許子偵從坍塌的倉庫裡扒拉出稻穀之後,又割了些青草,去喂雞鴨兔。然後去鎮上一遭,稱走了鎮上幾個糕點鋪子的核桃瓜仁小餅乾,還有瓜子糖花生糖。
還買了兩籮筐的花生堅果放儲物袋裡帶回去。
人家給自己修房子,許子偵自然是要招待的。他回到家的時候,王昭明前腳到的,大約十來分鐘。他坐在許子偵的弟弟上——院子裡那塊認做弟弟的石頭,抱著許大蛋的腦袋,給它梳毛。咋舌的望著那些身形巨大的河狸妖獸,飛簷走壁的在搭建許子偵的房子。
許子偵到家,王昭明連忙喊了聲義父。
許子偵:“哎!”
王昭明:“義父,這些都是?”
許子偵:“小河狸的親戚。來幫忙的。來來來,你去把那些用不著的木頭拿過來,我們燒火炒花生。”
王昭明:“……”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房子塌了?隻能去拖木頭,然後看許子偵一柴刀接一柴刀劈木頭,摧拉枯朽氣勢十足,刀切豆腐一般輕鬆寫意。
王昭明忍不住感慨:修士和凡人就是不一樣。砍個柴都比他厲害多了。
王昭明看許子偵砍柴,立時就勤快的搭灶燒火。房子雖然塌了,但是鍋是鐵鍋,不至於被壓爛。王昭明從廚房裡扒拉出鐵鍋,架在臨時的灶上。
許子偵柴已經劈了一堆,一撩衣擺蹲下來燒火。
王昭明也蹲下來,問許子偵:“義父,你的房子怎麼塌的啊?”
許子偵輕輕笑一下,火點燃之後,拍拍手上的灰,對王昭明看過去,“你猜?”
王昭明一瞬間陰謀論起來:“難道是義父你有仇人尋上門來了?”
許子偵嘴角彎彎,沒有說話。他不想對王昭明說這件事,也不想對他撒謊,王昭明自己腦補好了,反正到時候要是有什麼誤會,自己什麼都沒說。
爸爸到底是爸爸,許子偵忍不住感慨。望著王昭明的目光越發的“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