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是不可能天明的,他又不是鐵打的腎,就算已經成為修士,那也不能浪得沒邊。他和齊悅也不過是練氣期的修士罷了,一個三層巔峰,一個二層巔峰,說實話,凡俗之中的武學宗師不一定奈何不了他們。
也就是說,他們這種小嘍囉,凡人都有可能把他們搞死。
所以:
不要胡來
縱欲傷身
鐵杵成針
許子偵和齊悅很快到了又一個結界處,這結界比剛才那結界還要流弊哄哄一些。這是幻陣,白霧蒙蒙,隻要一進去就會發現另有天地。如果對青方山圖謀不軌,便會栽在這裡出不去。
齊悅進去之前跟許子偵道:“如果是對青方山不利的修士,比如魔道修士,進去這陣中,就會看到自己覆滅了青方山,亦或者自己統治了青方山,或是一些彆的對青方山不利的場麵。這些白霧也會變成紅霧,且裡麵會飛出千萬把劍來將陣中之人格殺,屆時還有青方山的長老、掌門知曉後下來擒賊。”
“不過,倘若沒有對青方山不利的心思,便會看到一些自己想看到的很美好的東西。”
許子偵不由問道:“那你每次過這裡的時候是不是看到我呢?”
齊悅隻羞澀的睫毛眨了眨,然後又情不自禁的笑著看看他。“我們進去吧。”
許子偵便任由齊悅拉著他的手進去幻陣裡麵,這幻陣果然非常的奇妙,兩個人行走在裡麵,看到的東西卻是不相同的。許子偵不知道齊悅看到什麼,他看到自己拉著齊悅,背著背簍,拿著“江湖郎中”的粗布杆子,行走在山水城池之間,許大蛋馱著小河狸跟在身邊。
齊悅就不一樣了,他看到的是拉著許子偵在山坡放羊,兩個人吹著晚風看著晚霞,坐在山坡上肩膀挨著肩膀,彼此依靠。
沒有任何驚險的走出了這個幻陣。越往上走坡越陡,許子偵都已經是煉氣修士了,竟然還大腿酸痛,一脖子的汗水。齊悅卻不一樣,他經常走這條路,所以已經習慣了。
“這叫什麼路?”
“培元路。”
“這就是你要掃的路?”
“是啊,我與張讓師兄,還有其他五位師兄,負責這條路的灑掃。七天輪一次,今日本來是我來灑掃的,可是連音鳥聯係不上你,我便讓張讓師兄代班。明日我替他掃。”
許子偵阿彌陀佛,這麼長、這麼陡,一個人掃。太辛苦了。不過這裡沒有彆的垃圾,隻有枯枝落葉,所以要是有吸塵器?
許子偵也是隻敢想一想,很快就放棄了。
最後一個結界,就是人在看守了。齊悅他們是認識的,可是許子偵他們不認識。齊悅跟那些守門的人說了些好話,然後讓許子偵在旁邊的石頭上坐著休息一會兒,自己先進去跟管事的說上一說。許子偵嗯了一聲,便等在外麵。
齊悅進到山門之後,去找管事。跟管事的說自己一位朋友想要在青方山呆幾日,因為家中房子坍塌,所以才到自己這裡來落腳。
管事的喝茶,慢悠悠的說:“青方山若非是客,可不興帶人上來。畢竟青方山是仙門重地,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放進來的。”
齊悅笑著說道:“您說的對,隻是…”他摘下來荷包,熱情的放在管事的手裡,“隻是我那朋友無親無故隻能來投奔我,您可否通融通融?他不過是個練氣二層罷了。”
管事掂量著手裡的靈石重量,臉上頓時就有了笑容,他說道:“才練氣二層啊,那行吧,看在同是我輩修士的份上,就讓他暫且借住吧。隻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在青方山可就得守青方山的規矩,不要給我招惹是非。”
齊悅連忙應了,雙手接了管事遞給他的臨時通行令牌,出去帶了許子偵進來。
進到山門之後,便是彆有一番天地。仙家之地,亭台樓閣修築在林海濤濤之間,白霧飄渺。有仙鶴振翅,有金魚騰躍。許子偵跟著齊悅越走越偏,繞過一片巨大的山石,看到沃田無數,有溪流悠悠流淌。懸崖峭壁的邊上有竹屋聯排,三座竹屋共一個院落。
齊悅的竹屋所在的院落在最尾巴上,他們進到院子裡,許子偵看到一間外麵的門牌處寫著“齊悅”二字。
齊悅笑著與他道:“我們到了。”
許子偵已經累的腳發酸,尋常他上山采藥都沒有這麼累,這青方山的石階真的超級磨人。甫一進屋,許子偵便找地方坐下來,兀自喘口氣。他晶亮眼眸對上齊悅含笑的臉,說道:“這上山下山,要是沒有個法門,真是辛苦。”
齊悅走過來,很自然的蹲下來給許子偵揉一揉小腿,揉著揉著就有些旖旎的氛圍,許子偵伸手摸摸齊悅的下巴,然後低下頭去親吻他。
齊悅被他親得嘴唇更紅了,水潤潤的,很誘人。
許子偵很想自己坐上去自己動,看齊悅動情煎熬的模樣。
不過眼下青天白日,倒是很不方便。
齊悅給他捏了一會兒,才說道:“等我練氣四層,賺足兩百靈石,下山之後再教你行雲決。這樣行路便會快速很多。不過,一些風起、水來、土陷、點石成金、草木榮生這些法術,你在這裡的這些時日,我都可以教你。”
許子偵便問:“難不難?”
“照咱們兩個這種資質來說,挺難的。”
許子偵:“……”
齊悅見許子偵這副模樣,著實可愛,坐在他旁邊,掐一掐他的臉,“修仙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長生大道,可謂是千難萬難。所以,不可氣餒。雖然資質差了些,但是勤勉些總歸是好的。”
許子偵挨靠在他的肩膀上:“世界那麼大,我想去走走、看看。我還沒有出過青城,連你說的彩雲間我也沒有去過。我會努力。”
齊悅聽了之後,拍拍他的手背,“我也會努力的,然後帶你出去看看。其實我也最遠也隻去過彩雲間。”
“彩雲間為什麼要叫彩雲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