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這種神乎其神玄乎其玄的事情多的去了,要知道花開花落終有時,樹有枯朽人有生死,而修士通過溝通天地之靈氣壯大己身,以求達到長生不死,法力無邊。自然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玄妙為自己所用。
修士在某些事情上麵的預感,仿佛一個加了雷達的第六感,
許子偵覺得這大雨下得有些不妙,他眼中仿佛看到了大壩崩潰,河水決堤,田野淹沒,村落覆滅。一時間心臟緊了又緊,可是他一個醫學生,哪怕現在是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對這種自然災害似乎也無能為力。倘若當初他是學理工的,數理化學的好,穿越到此便可以發光發熱,走走種田流,多搞搞基建,為廣大百姓謀福祉。然而他隻會針灸,推拿按摩,如此看來,似乎隻能參與災後建設。
呸呸呸!
許子偵雙臂肌肉鼓起,賣力的挖通水渠。一個時辰之後,這個村落的田地水渠都疏通了,可是雨也越下越大。一些在河邊的良田,此時此刻已經被水淹沒了。
如今已經儘人事至此,隻能聽天由命。許子偵和一眾村民冒雨回家。村長見著許子偵還跟在後頭,頗為不解。問:“怎麼不回去換衣服?”
許子偵答:“鵝腿還沒啃完。”
村長爺爺:“……”他連忙道:“你快回去洗個熱水澡換件衣服,彆感冒了。我給你把飯菜送過來。”
許子偵說:“我家大蛋還在你家裡了。”
村長實在無奈,許子偵跟了進去。村長兒子去放鋤頭去了。
許子偵看著天上的雨夜發愁,越發愁吃鵝腿卻吃得越快。本來他是客,吃一個鵝腿已經很是客氣了,然而村長兒子用筷子又給他夾了一個。許子偵也不知道從何謝起,也實在是無法拒絕。鵝腿是他的最愛~
濕噠噠的吃過飯之後,許子偵從儲物袋裡拿出雨傘撐開,其實他如果學了避水訣,那麼眼下鞋子都不會濕,然而他在法術上真的就是個小垃圾。
至今為止,都隻學會兩個法術,第三個控水術還在學習之中。
回到家之後,許子偵洗了熱水澡躺在床上,頭發擦得乾乾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外麵開始電閃雷鳴。許子偵總覺得心裡不安,坐起來摸摸許大蛋的頭:“你在家乖乖的不要到處亂跑,我去青方山報個信。”
“看看那些大佬管不管事兒。”
說去就去,許子偵穿好鞋子,推開門打開雨傘,摸黑就朝青方山去。結果到半路上,卻整整好撞見了齊悅。齊悅撐一把竹骨傘,在黑夜裡飄行如同鬼魅,而山頭之上,電閃雷鳴。
要不是齊悅先喊了許子偵一聲,許子偵都要被嚇到。
齊悅收著雨傘躲進許子偵的傘下,俊美的眉宇皺著,他伸手用袖子給擦擦許子偵鬢邊的水。
“你怎麼來啦?”
異口同聲。
許子偵連忙道:“我看那河水漲得有點出頭,心裡急,過來看看青方山的修士有沒有法子將暴漲的河水搬運至沒有村落之地。”
齊悅看著許子偵,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他歎息一口氣,對許子偵道:“傻瓜,這世界上縱然有搬山倒海隻能的大尊者,可是青方山是沒有的。欲引洪流,談何容易。”
“你是對河流發洪水有預感是嗎?”
許子偵聽完齊悅說這話,舌頭有點發苦,不過齊悅問他他還是點點頭,“是啊。”
齊悅道:“你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對河流發洪都有預感,青方山的修士會沒有預感嗎?你看閃電。”
許子偵張張嘴,看那閃電。其他山頭的閃電幾乎都挨著山尖,劈啪一聲,突然有山頂的樹木被雷擊中,哪怕夜雨森森,許子偵的目力依舊能夠看到那樹木上黑煙直冒。
而青方山所在,雷電卻在半空之中就不落下去了。
那是……
青方山的防護大陣開起來了。
許子偵一顆心不斷地下墜,“青方山的修士都打算袖手旁觀嗎?”
齊悅對許子偵說道:“凡人的因果哪有那麼好沾染,活在這個世上,管好自己都難,何談去關心彆人的生死?”
許子偵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看到永安鎮上麵的大城綏寧,河壩被衝毀,洶湧的洪流掀起數丈,所到之處成為一片汪澤。昏黃的洪流吞噬掉陸地上的一切。
許子偵的手握緊了傘把,指節都泛出白色。他望著齊悅:“你也打算袖手旁觀嗎?”
齊悅望著許子偵,他張張嘴巴,沒說話。大雨打濕了他的衣擺,他黑長微卷的睫毛上水粒子清晰可見,齊悅垂垂眼皮子,隨後認真說道:“我沒有打算袖手旁觀,所以大陣啟動的時候,我下來了。”
“子偵,我已經交付了靈石,脫離了青方山了。你想做什麼我都與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