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偵這樣急急忙忙慌慌亂亂衝出來,大家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婁和堯第一時間上前來詢問許子偵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許子偵望著茫茫海麵,眼淚突然從眼眶掉了下來。
眾人麵麵相覷。
婁和堯有些急,忍不住再問:“許兄,究竟怎麼呢?你怎麼哭呢?”
許子偵說不出話來,他悲痛萬分。
為什麼?
為什麼他在海上飄了那麼久沒有遇到妖獸?
是因為他許子偵歐氣衝天?
還是因為他許子偵實力牛逼?
亦或者是因為他許子偵是天命之子老天厚愛?
當然不是!
隻是因為他的木桶上麵有幾層那怪物的皮。艸!
那怪物那麼大,在那地底也不知道活了多久。那皮肯定有某種特殊的功能,比如掩藏他的氣機亦或者對妖獸有某種天然壓製。
反正不管是什麼,肯定很值錢。
許子偵:錯過一個億JPG.
他現在就隻剩下一個皮袋,用來裝了幾十斤的水。他怕在桶裡的時候發生意外,根本無法施展聚水決喝水,所以用皮子裝了幾十斤水。
果然,他在桶裡根本沒法施展法術,因為自己撞都快撞死了,吐都吐死了。
要不是因為甲板上有人,還那麼多雙眼睛望著他,他早就痛哭失聲。那是錢呐,可以賣靈石的好東西。就這麼被他敗家了。嗚嗚嗚……
許子偵迎風流了會兒眼淚,然後看著婁和堯,傷心的撇撇嘴。然後回去繼續洗澡去了,他洗完澡之後,用刮胡刀把胡子刮了個乾乾淨淨,看了看自己已經到背上的長發,皺了皺眉毛。拿起剪刀想哢嚓剪下去,可是一想起自己的頭發也是靈力蘊養過的,有些舍不得。
他放下剪刀,把頭發紮了個高馬尾。畢竟頭發太密太長了,盤團子盤起來跟女孩子似的。反正中年謝頂和發際線後退的人是不會理解他的煩惱的。
許子偵換了一件船上人給他準備的衣服,這衣服是青灰色的,和他破破爛爛的衣服是一個顏色,算是有心了。不過這衣服的料子可比他原來的衣服料子要好得多。
修仙界有一種專門的靈蠶,吐絲出來做成的衣服,不沾染灰塵,有一定的自潔功能。當然,你不能去泥坑裡打滾。這衣服就是用那種靈蠶絲做的。許子偵以前的衣服純粹是布衣,他太窮了,修士們穿的衣服他都買不起。
許子偵又想起自己的桶子,幾乎心疼的不能呼吸。他把自己的“水囊”鋪展開,就成了四四方方一塊皮,約莫兩米見方。
許子偵想著那展開橫豎起碼有二十米的皮,就隨著洋流飄遠不知所蹤,眼淚又飆了出來。他把這塊皮疊好,然後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總算還剩下一點,心裡有被安慰到一丟丟。
他洗完澡之後從房間裡走出去,到甲板的時候,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跟他鞠躬點頭,跟他道謝和他打招呼。許子偵熱情的笑著回應了。不多久婁和堯和其他四位修士,就請他一同用午飯。許子偵已經好久沒有吃到飯菜,聞言恨不能自己領頭走到前邊兒。
婁和堯諸人在見到許子偵的時候,滿意為他是個中年男子,沒想到刮完胡子換了整潔的衣服出來的時候,看起來二十歲不到。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個小窩窩,又甜又可愛。
一雙眼睛黑亮,又純粹又乾淨。
就像一個鄰家的陽光小弟弟。
很容易得人好感。
他們六個人入座,婁和堯和其他幾位本想著和許子偵邊吃邊談,豈料到許子偵坐下之後看到桌子上的菜肴兩眼放光,端碗扒飯仿佛餓死鬼投胎,在乾掉三分之二的飯菜之後,許子偵還挖了挖鍋子裡鍋巴,心滿意足的啃著。他們都沒機會跟他說上話。
隻好在上了健胃消食的酸梅湯飲得時候,才跟許子偵打開話題。
卻原來婁和堯他們這是出海,往四水島販運貨物,然後再從四水島收購那島上特有的潮汐花到陸上去賣。他們是主家派遣負責運送這趟船的修士。
其實往常裡他們走船並不會遇到像今天這樣的危險,因為明月城的城主會定期派遣巡海衛驅趕航線上的一些妖獸,所以這種事情很少發生。不過海麵茫茫,而妖獸眾多。難免有倒黴的船會碰到麻煩。隻不過以前是其他的船,今日是他們的船。
許子偵聽了之後,感慨著說道行商也是不容易。然後詢問婁和堯,“婁兄,不知道這明月城離青城有多遠啊?”
婁和堯笑著道:“清城嗎?那倒是不遠,清城就在明月城隔壁,從明月城出城,飛行舟飛上五天便到了。許兄是清城人士?”
許子偵聽了心裡大鬆一口氣,點點頭,笑著道:“我是青城人士。”然後又問:“那從明月城去青城,會路過彩雲間嗎?”
原本相談甚歡的大家在聽到彩雲間三個字的時候,都露出了迷茫之色。許子偵看看左右,有些不解。這個時候婁和堯疑惑問他:“彩雲間?什麼彩雲間?明月城中間並不經過什麼彩雲間。彩雲間是什麼小村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