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長上前,拿過憨憨手上的東西,向等待被審判的人說:“儘量是這種,我村是下丘村,在周圍打聽都知道。
一文錢二斤,你們有多少就全運到村子,村子旁邊有河,用船運。
我交定金,放在縣衙,五十貫,寫文契、按手印,我這有裡長的印章。”
對方幾人傻眼,剛聽到一文錢二斤時很憤怒,又聽有多少要多少,立即換成喜悅的心態。
有多少全收?自己村子可就發財了,莫說一文錢二斤,三斤也沒問題的。
他們領頭的人剛要答應,突然想起個重要的事情,抬頭看縣裡的官員們。
知縣剛才等著的時候還想著中午又有一頓羊湯喝,這玩意兒喝不膩,可香了。
此刻微微一愣:“宜長,你村子買那許多鹽作甚?”
“這不是鹽,我村子買給牲畜家禽用的飼料,給它們吃。
上回我給的預防和治病的方子,裡麵就寫要喂一些東西。
牲畜家禽發現長得慢的時候,有可能就缺這樣的東西,不是鹽,是苦鹽。”
裡長堅決不承認買鹽,實際情況也是如此,具體怎麼用,回村子問憨憨。
知縣連連點頭:“對,不是鹽,是苦鹽,苦鹽非鹽,本縣擔保,無須定金。剩的錢你看著需要的東西買回去。”
賣鹽的依舊懵圈,什麼村子會讓一個知縣以衙門名義擔保?
他深吸口氣:“現在就送?我們帶了許多,全給你們送去,有船,我們租的船來的。”
“我還沒買呢,你先賣我。”等著買的百姓不答應了。
“你買這個,這個便宜賣,我們要走。”賣鹽的指著有手續的正常鹽喊。
“買不起。”百姓搖頭。
“算你三文錢一斤,最多買二斤,二斤五文吧!”
賣鹽的隻想快把自己的苦鹽給村子,回去讓大家繼續抽鹵燒乾。
他攤子上就一引二百斤鹽當幌子,賣完就走。
這一回冒險,運了三船鹽,一船五十石,一石有四百斤。
刨除之前賣的,還有五萬多斤,兩萬五千多文。
快些把錢賺到手,回去繼續煮,今年村子說啥都不出徭役了。
去外麵白乾一個月,在家能煮出來多少鹽?賣掉換多少糧食?給糧,給朝廷。
“我買四斤行不行?”剛才反對的百姓要多買。
後麵的人不答應:“你怎麼不說全買了,買不買?不買我來,給我稱二斤。”
“彆,我先來的,二斤就二斤。”這人擠擠要上來的人。
“不忙,我們還要去買彆的東西,中午在這喝羊湯,大家一起,我請。”
裡長見對方急出汗,想馬上走,那不行,請官員吃飯呢!
不長時間,二百斤正常的鹽賣光,賣鹽的領頭人數錢,要交稅。
知縣擺下手:“回頭一起算,攤子撤了,過會兒去喝羊湯。”
他看不上那點稅錢,五百文的三十稅一,不到十七文錢,喝羊湯加不起胡椒麵的那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