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不喝酒,天熱,還要在戶外乾活,磨麵粉留著吃。
四個水車連脫粒機和磨麵機,磨麵機就是一隊鐵片做成套筒,然後打孔,做成套筒,利用軸承讓套筒旋轉,互相之間磨壓。
隨著更換打孔更多更小的套筒,磨麵機磨出來的麵就越細,同時又能分好磨掉多少比例的組織。
脫粒機比磨麵機簡單,水力驅動速度不快,不加那麼多大小齒輪。
朝廷換種的時候下丘村就利用水車快速給小麥脫粒,收水稻的時候用另一種脫粒機。
現在官員們喝完酒觀看的大豆地,這個準備收割了,會找其他村人幫忙。
彆看二百畝地,正常一百人一天收完,下丘村卻沒有足夠的人手。
村子的牲畜和家禽多,必須照看好,年歲大的人不能再乾力氣活兒,除非沒有現在這麼富裕。
懷孕的九個人同樣得小心,隻做一些輕鬆的事情。
孩子們負責學習、睡覺長身體、做手工打雜。
廚房的人專門管做飯菜的事情,其他的不操心,他們要苦練技能。
說是以後分出去部分人到南京坐鎮,賣盒飯,不賣高檔的飯菜,會搶隔壁福華樓的買賣。
下丘村的人開始向技術類和服務類方麵轉變,減少體力活兒。
部分學習好的,則是技術管理型崗位,不然所有的活計全靠村民自己,累死都乾不完。
同知用手摘下來一個豆莢,捏開看看:“確實成熟了,今年沒吃到毛豆。”
“與小麥輪種的快,到時候能吃到,這個收完後再種的大豆,又能吃到。”
裡長根本不相信對方會吃毛豆,大家種地全等著大豆成熟,有幾個願意提前把豆子摘下來煮著吃?
自己的下丘村就從來沒吃過,今年可以吃,敞開了吃,不差那點豆子。
估計這個豆子看畝產高的話,朝廷又要來換種,乾脆賣給朝廷大部分,換一小部分自己吃。
不然換兩萬畝地出產的大豆,放在村子裡天天吃也吃不完,又沒有地方保存。
今年換的小麥還不知道怎麼吃呢,要不就在南京的店鋪賣饅頭、麵包、餅?
頂著日頭官員們轉一遍,回自己的樓裡辦公。
裡長叫上憨憨回房間:“憨憨,方才我想起來,換的麥子怎麼辦?三萬石啊!”
朱聞天詫異地看一眼裡長,你才想起來?
當然,他沒指責裡長,而是認真說:“賣給宮裡,不是賣給朝廷,咱欠宮中三千多兩銀子。
隻用玻璃鏡子來還,要還很久,望遠鏡咱也不敢賺錢,成本罷了。
這樣太子殿下可以拿著糧食去親民,哪裡百姓生活不好了,給送去一部分小麥。
三萬石的小麥,不過六千多兩銀子,咱先把錢還了,以後還能借。”
“是啊!按照銀子一算,三萬石小麥就不多了,以後咱們每年賣小麥就夠給寧國府的四千貫助學錢了。”
裡長發現確實不難,一旦把東西歸結為銀兩,就讓人覺得少。
“不賣小麥,就給小麥抵錢,不好賣的,本地人吃小麥的少,都種秈米。
給了寧國府小麥,寧國府會想辦法安排,到時大家吃了覺得行,再一推廣小麥種植,他們就學了。
百姓不懂得那麼許多事情,反正你讓他們看到你種小麥成功,他們才會帶著懷疑與拚一把的心思跟著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