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是工匠,吃得好,還怕多費力氣?乾得就是這個活兒啊!
下丘村這邊的,乾半個時辰左右,突然停下,輪換位置。
這代表他們每一個人都能適應所有的位置,個人技術全麵。
那三百工匠快哭了,在各個方麵被碾壓,好無情的那種。
於是吃晚飯時,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再沒有早上那個要鬥一鬥、比一比的傲氣了。
王藝千的隊伍依舊最初的樣子,他們從未想過與人爭什麼,過來是給下丘村乾活的。
彆的同行如何,跟自己有啥關係?把活乾利索了,對得住下丘村給的好處,問心無愧就行。
晚飯糖醋肉段、韭菜炒豆乾、塌鍋豆腐、豆渣蘿卜絲炸丸子、黃瓜雞蛋湯,還有工匠一人一兩白酒,主食全麥饅頭,就是比較黑的那種。
豆渣是買豆腐、豆腐直接包圓,然後管賣豆腐的要來的,被問到的四個賣豆腐的都答應,大批量采購就有這樣的好處。
三百人的工匠吃完,回他們朝廷給安排的地方休息。
王藝千這些人則是在燈光下幫忙做餐具,他們住在丹青店與對麵落雲齋,被褥都是新的。
他們屬於下丘村嫡係隊伍,給最好的待遇,打最艱苦的仗。
“憨憨,我要是有一支這樣的隊伍,等我就藩的時候,一定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朱樉非要把憨憨給拉上二樓喝酒,就兩個人,開窗戶看街道。
裡長送上來蚊香,秋後的蚊子才毒呢!往肉裡紮。
朱聞天知道自己不用說話,對方隻是想找個傾訴的對象,自己保持人設就好。
“憨憨,我算是發現了,百姓其實需要引導,要想做什麼事情得有個主心骨。
主心骨你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是你們村子,主心骨是誰?保證不是你對吧?
是裡長嗎?是村老嗎?他們確實是,不過得有背後的高人才行。來,喝酒!”
朱樉說著給憨憨倒啤酒,他自己也倒上,再捏起個茴香豆。
朱聞天:“……”
“骨,高,喝!嗯!”朱聞天跟著喝,他都沒心思嘿了。
“其實我最佩服得不是我爹,是我兄長,我是怕我爹,我嫂嫂也不錯,把下丘村送的八音盒給了我一個。
你知道麼?我都想逼迫下丘村給我多做八音盒,這個能賣大錢,可是我不敢呢!
這東西比鏡子厲害,夷人也有唱歌跳舞的,咱要是知道他們喜歡哪種曲子,把八音盒做出來,一個能賣多少錢啊?喝!”
朱樉又喝迷糊了,不過說的話卻提醒了朱聞天。
“對,賣,貴,嗯!嘿嘿嘿嘿!”朱聞天終於認可,並嘿一嘿,以表敬意。
他知道西方音樂風格,跟中華音樂有共通之處,亦有不同之處。
那都不重要,做出來相應風格的八音盒,一個賣一千貫,相信也會有人買。
一千貫無非一百萬文而已,一百萬能買多少個包?買一塊表夠不?
“你看,你也知道,所以我想騙伱們裡長做,然後賺大錢,咱對半分,你說是不是挺好的?”朱樉眼皮下耷,嘴張開打了個哈欠。
“好!”朱聞天說一個字,輕鬆地扶起朱樉往對方睡覺的地方走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