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我覺得我所學都能試著當帝王了。”
裡長情緒略微不穩定,找到在祀堂繼續調整牌位的憨憨。
“養守村人的村子裡長能當帝王?來,拿起那個牌位,對著我腦袋砸,把我砸死,不然你就斷了念想。”
朱聞天撇撇嘴,下丘村根本就不是那種行事風格,皇帝是那麼好當的?
“憨憨我不敢,算了,我就帶著村民們過好日子。”
裡長想都不想,直接搖頭,開什麼玩笑?打死守村人?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入不得祖墳的。
“裡長啊!能當帝王者是不會妥協的,你總是對我妥協,你怎麼當帝王?
伱應該先聯合村老,把我的地位降下來,然後在聯係其他村民,哪怕是編造謠言,也得把我弄成階下之囚。
如此你才有梟雄之誌,你做不到絕情、斷情,受道德與族規約束,你就彆想其他的了。”
朱聞天一點情麵都不給裡長留,就你這樣的,我想輔佐你都不行。
“彆說了,不要再說了,難過、傷心,但我活的坦然。我對得起列祖列宗和現在的村民。
又有你幫忙,咱村子是大明第一村,不,天下第一村,逢年過節讓我去哭哭祀堂祖宗,就很開心。
對,我說怎麼差些事情,這個二爺爺的牌位之前偏了一點點,不,是正了一點點,原來是偏的。還是憨憨你厲害!”
裡長承認自己不是當皇帝的料,即便有憨憨幫忙,他現在已經突破了人生最大的追求。
“我之前也覺得差一點,漆太新了,落層灰就好了,我一直不擦灰,灰再厚,也埋不得一寸。”
朱聞天看一看,滿意了,就是這樣,等著慢慢落灰。
裡長走來走去,看一看,最後放棄,他承認自己沒有守村人熟悉祀堂。
“憨憨,咱能多做火柴賣給百姓嗎?便宜點。”裡長想著火柴比以前的火鐮好用。
“以前村子沒有大鍋飯的時候家家用火鐮?”朱聞天問。
“火鐮有鐵,以前做飯都是陶的罐子,後來你知道的,咱的鐵鍋才無所謂。
生火的時候看你在哪,你在祀堂就去祀堂引火,你在山神廟則去山神廟。
總有一個地方點著燈,你在的地方即是長明燈,不像現在,油多了,隨便點。”
裡長說起曾經的事情,火鐮整個村子就四個,包括他有一個。
各家生火的時候,就找憨憨所在,憨憨手裡有個火鐮,到什麼地方就給什麼地方點長明燈。
全村四個火鐮,裡長一個,兩個年歲最大的村老各一個,守村人一個。
然後每天大家都要給守村人把火絨補上,再去守村人住的地方引火。
即,朱聞天不是現在才有如此的地位,之前就是,無非那時的憨憨沒現在的本事。
下丘村的村民對他的維護是根深蒂固的,他厲害了,那就陪他演,一個個都成了戲精。
人就是這些,外麵的人來看,怎麼看都茫然。
理論上最受人尊崇的人自然就是高人,可是下丘村的守村人是最受尊崇的,關鍵憨憨自己也扮演。
那麼能不能問四五歲的孩子?問吧!一問就是憨憨哥,守村人最厲害。
再看憨憨的年齡,今年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