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匠在,從河岸往河的冰麵打架子太容易了,不存在難度。
然後往這個像滑梯一樣的架子上澆水,凍上冰,東西一掛,那邊蒸汽機嗡嗡嗡,一條繩子成了絞盤索,持續帶著東西升上去被人摘下。
下丘村的人一直在幫忙乾活,隻是偶爾停下歇一歇。
“兄長,你凍腳不?我腳疼。”朱樉站著看彆人乾活,感覺到冷了。
“一樣,裡長你冷不?裡長……”朱標點點頭,跟裡長說話,一扭頭,裡長跑上麵去指揮了,來回走動,有時還幫忙拽一把。
“二弟,走吧!乾活,這個北方你越懶越冷。”朱標明白了。
他帶著弟弟也上去搭把手,果然,乾一會兒就不那麼冷了。
“裡長啊!你咋不告訴咱一聲?”朱樉暖和了之後,抱怨。
“因為咱相信秦王殿下不會傻傻地把自己給凍死,據說啊!北方有地主,裝著不小心的樣子,把一個雇工給鎖在了倉房裡。
第二天就是給工錢的日子了,他不想給,雇工凍死,他說不是故意的,賠點錢就行了。
結果第二天他打開倉房的門,發現雇工還活著,並且光著膀子,渾身大汗。
雇工冷啊!乾脆在倉房裡推那個磨,就這麼活下來的。”
裡長講了一個民間小故事,隻要有耐力,而且可以扛住餓,乾活便不怕冷。
“裡長你說的咱不信,不過現在咱確實不冷了,回去得換衣服,一身汗啊!”
朱樉表示不相信,推一晚上的磨?驢也承受不住哇!
“鮮魚最好的辦法是清蒸,咱帶的豆豉醬夠嗎?”
裡長不去針對這種真和假的事情發聲,他想著魚撈上來了,怎麼吃的問題。
“夠,又放不了多少,主要是壓製腥味,還有乾的蔥和薑。
哎呀!和林咋這麼窮呢!要啥沒啥,北元皇帝呆的地方?
換到南京的應天府,咱還用為吃的東西發愁?咱的一個個工坊建在秦淮河南岸。”
朱樉在這邊越是缺少東西,越是懷念在南京的日子。
他此刻終於感受到能夠掌握一切和無法掌握之間的巨大落差了,還是居必七好啊!
裡長笑了:“秦王殿下,到時咱把居必七開到此地,還有百貨商店。”
“行啊!你都說了,這裡有金銀,砂金順著河去撈就可以,讓咱撈,咱沒那個心思,咱跟他們撈的人換。”
朱樉又恢複了好心情,做買賣沒問題,簡單。
不等黃昏到來,大家就帶著捕撈的魚回去。
顯然今天要費火把了,太子沒來的時候,大家都改成了一天兩頓飯,白天短,黑夜長。
天一黑就睡覺,一天兩頓飯夠用了。
現在剛過了冬至,還是晝短夜長,現在白天的時間隻有四個時辰。
這裡是北緯四十七度的位置,冬至的時候就這個晝夜情況,之後白天才越來越長,等到夏至的時候,這裡白天就很長很長。
若是繼續向北,到極點,那就是極晝極夜了,白天晚上半年一換,可省心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