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元軍隊西邊騷擾的大明士兵一看人家舉著火把衝,趕緊跑啊!
朝旁邊跑,可彆讓追上,人太多,乾不過。
衝在前麵的一般都是破陣用的,舉著盾牌和火把,一副逮誰跟誰拚命的架勢,瞧著怪嚇人的。
西邊騷擾的人跑,旁邊的人開槍,劈裡啪啦的動靜響個不停,無須瞄準,看誰上彈速度快,子彈裝上就打。
北元的將領好在會用兵,他們同樣派人向周圍的地方衝一下,不能叫明軍舒服地開火。
前頭部隊已經衝出去了,後麵的中軍緊緊跟隨,最後的自然是被追殺,他們倒是想留下來阻擊,掩護自己大部隊車隊,但沒那個能力。
若是留下一千人守幾個山頭或穀地,那就守著吧!明軍不衝,其他地方的繞著追,這邊給圍上。
人數本身已不對等,武器更不對等,想阻擊總得夠射程或者形成乾擾才行。
突圍的路上不時有人倒下,紙殼彈前麵裝的為鉛彈,命中胳膊或腿等非致命部位不會立即死。
死都是死在感染或身體組織損壞方麵,比如流血太多了,鉛彈不中毒,也沒人往上麵加其他的毒。
子彈隻需要造成敵人機械性損傷即可,毒氣什麼的朱聞天根本沒造,怕泄漏把自己給毒死。
北元的將領們一邊指揮著自己的隊伍,一邊被保護著跑。
他們聽著各種叫喊聲與槍聲,心在滴血,疼啊!即便沒死的,跑散了的,或者受傷的,也不再歸自己管了。
六千人就是六個將領,屬於千夫長,其中最開始遭遇的那個最倒黴,他損失的多,剩了不到六百人。
受傷跑不了的,留下,沒有殺掉,但也不給任何武器和食物,讓他們被捉。
自己下令殺掉,影響軍心士氣,被敵人抓走,當個奴隸總比死了強。
“跟上,不要管後麵。”最開始損失的將領在最後,誰叫他人少呢!沒有話語權。
他覺得拚一拚,讓彆人衝在前麵,自己說不定剩下的手下比其他人多。
他告訴隊伍彆去考慮後麵追的人,使勁跑就行。
“這下總不能把我留下了吧?前麵那麼多人在衝,咱是拚命跑,追的人總不會那麼玩命。”
將領不敢騎馬,隊伍裡有馬,運輸用,在平地上也能變成輕騎兵。
他被人抬著走,自己節省力氣,抬的人來回換,騎在馬上目標太明顯。
他由於實力弱了,隻能最後跑,他安慰著自己,跑前麵的算是為他趟路。
‘轟隆~~~’‘轟隆隆……’正在他以為自己安全的時候,前方同僚的那支部隊後麵的部分所在,突然亮了亮,緊跟著耳朵嗡嗡響。
隨即他坐著的滑竿一歪,他翻下來,一臉茫然。
他張張嘴,感覺肚子裡都難受,想吐,他扭頭看身邊的人,有人蹲身撿火把,使勁要腦袋,似乎在喊什麼。…。。
月亮已經移動到了西邊,月光幫不上什麼忙,倒是前麵的火把照耀下,隱約看到有煙霧。
“完了,前麵完了,巴巴察的人死一片,過不去了,那裡全是煙。”
有聲音傳進耳中,這個翻下來的將領知道自己能聽到了,巴巴察就是跑他前麵隊伍的千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