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暖!汗出!嗯!嘿嘿嘿嘿……”
大家聊天、往羊湯中放調料,朱聞天送上來酒束子,裝的白酒。
主要給四個親王喝,未成年一樣喝,老五朱橚喝一兩即可,不到四十克,喝完肚子裡暖乎乎的。
下著雨,濕度大,喝泡的藥酒祛寒,要不用薑絲煮黃酒。
“酒喝著甜呢!”朱橚彆看年歲不大,卻饞酒,抿一點,吧嗒吧嗒嘴兒,說甜。
“甜也不能多喝,放的枸杞多,吃完飯睡一覺,等俘虜收攏差不多後,要加快行軍速度。”
鈴兒把水爆肚端過來,條件有限,但再苦不能苦親王,下丘村跟保姆似的。
朱棣有二兩酒,他就比朱橚大一歲多,虛歲十五,不過顯得成熟不少。
他喝口酒,緩緩呼出口氣,同樣吧嗒嘴兒:“確實甜,第一次見到打仗,攻守雙方沒一個舒服的,不曉得換成咱能不能行?”
他並不知道曆史上他很能打的,敢帶著親衛衝陣,而且一直打到自己坐上龍椅,現在估計沒機會了。
他大哥不死,他親娘也不死,他未出生的侄子就坐不上皇位,那侄子估計是沒了。
現在他大哥未納呂本的女兒為次妃,呂太後想要進太子府,得看下丘村的守村人是否同意。
老二的婚事都給攪和黃了,到現在人家還‘單身’,再否一個不是更輕鬆?
徐達看著自己未來的女婿露出笑容:“都照此大,咱可省了心,累是累了些,可咱不死人啊!
種地乾活難道不累?但凡活著,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許多時候不曉得心情好不好。
有錢的人心情未必好,沒錢的……更不好,除非總是不跟外麵接觸,不然看到彆人都過好日子,自己過得差,難受。
要說最無憂無慮的當屬憨憨,整天高興,不見他有絲毫煩憂,令人羨……什麼事兒?”
徐達說著愁不愁與苦不苦的事情,見到自己的一個傳令兵過來,站在那等著,停下要說的話,詢問。
“有人被蛇咬了,剛開始以為沒事,認為無毒,結果現在腫了,而且越腫越大,問有沒有什麼藥。”
通信兵看看與座的眾人,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一點。
“抬來吧!蛇找到了嗎?”裡長發話,隊伍裡有藥,早就有了,專門為了應對這種情況。
“有的有的,蛇就在,還活著呢!”通信兵點頭。
“快去!”徐達吩咐一句,通信兵立即跑開。
不長時間,一個人走過來,上衣脫了,光個膀子,右手的食指腫得最大,然後手和小臂。
朱聞天看一眼:“……”
他納悶,從這人的受傷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中毒不長時間,為什麼是手?附近有毒蛇?
再一看被拎著的蛇,是野雞脖子,學名虎斑頸槽蛇,有毒,隻是想中它的毒很難。
那個指頭是被蛇給含著咬的?否則最多是弄一點毒,腫一下。
野雞脖子的毒腺和牙不連通,牙咬一口立即鬆開,毒還未進到傷口,無毒,要麼就是一點點毒蹭到了傷口,不危險,跟蜜蜂蟄一下似的。
現在顯然不是,虎斑頸槽蛇為什麼要躥起來咬對方的指頭?或者對方躺著睡覺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