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養男人(2 / 2)

韓五郎是昏頭了嗎?竟然和湖陽郡主搞在一起。果然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青梅點頭,“此事應該是真的。王爺已經吩咐下去,要將所有人抓起來,韓五郎也不能幸免。”

“小玖妹妹有心了。這事我知道了,你替我謝謝小玖妹妹,等我生了,我請她喝孩子的滿月酒。”

青梅躬身告退。

丫鬟盼春問道:“大少奶奶,這事要怎麼處置?”

顧玫嗤笑一聲,“我一個大肚婆,哪裡有資格管小叔子的事情。你替我去見太太,告訴她五郎和湖陽郡主有來往。旁的一句話都彆說。”

“要是太太問起奴婢怎麼會知道此事,奴婢要怎麼說?”

顧玫笑了笑,“你就說你是從大街上聽來的。總之,多餘的話一句都彆說。這事不管結果好壞,我這個大肚婆都討不到好。偏生又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丫鬟盼春領命而去。

顧玫琢磨了一下,又給韓大郎寫了一封信,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她將信封封好,讓下人趕緊給韓大郎送去。

……

湖陽郡主被請到碧璽閣。

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高高興興地樣子,以為是有好事。

“王兄,你派人請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難道是宮裡有消息啦?母妃有沒有說讓我進宮?”

寧王一張臉陰沉沉的,“母妃沒空,你就不要進宮打擾她老人家。”

湖陽郡主一臉失望,看來宮裡的風波還沒徹底散掉。

她又問道:“王兄,你擺著一張臉做什麼?誰惹你生氣了?”

寧王的心情很複雜,不知是該歎還是該笑。

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是真傻還是裝傻?

雖然寧王知道,湖陽有時候是真的蠢,但是他還是希望湖陽一直是在裝傻,而不是真傻。

他懶得迂回,乾脆開門見山地問道:“湖陽,最近你在忙些什麼?”

湖陽郡主頓時愁眉苦臉,開始訴苦,“我還能忙什麼,不就是忙著怎麼還錢。戶部又來催我,說是多少也要還一點。否則隻能讓少府出麵催繳。王兄,你可要幫我啊。”

湖陽可憐兮兮的樣子。

寧王冷哼一聲,“你說你在忙著籌錢?”

湖陽郡主連連點頭,特彆真誠。

寧王板著臉,說道:“本王怎麼聽說最近你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湖陽郡主一聽,大怒,“是誰在胡說八道?什麼不三不四,這是汙蔑,統統都是汙蔑。王兄,你告訴我,是誰在胡說八道,我非撕爛他的嘴不可。

是不是嫂嫂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就知道嫂嫂看我不順眼,恨不得將我掃地出門。可是我如今除了投靠王兄,我還能去哪裡?駙馬沒了,陳家也沒了?我現在連郡主府都不敢回去,就怕睹物思人,想起駙馬。嗚嗚……”

湖陽郡主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很是傷心。

寧王很是不耐:“夠了,彆一出事情,就哭哭啼啼。王妃在本王麵前,沒有說過你一句壞話,你休要詆毀她。本王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惦記著陳駙馬,為何又要在外麵養小白臉。此事你給本王說清楚”

“什麼小白臉?”湖陽郡主一臉懵逼,緊接著嚎啕大哭,“王兄,你到底聽了誰的讒言,我非要弄死他不可。什麼小白臉,什麼不三不四,到底是誰心腸這麼壞,一再汙蔑我。王兄,莫非你連這種話都相信,難不成你是老糊塗了嗎?”

“你給本王閉嘴。”

寧王一肚子火氣,他懶得同湖陽郡主掰扯,直接命令道:“來人,將那些小白臉全都提上來,給郡主過目。”

下人領命而去。

湖陽郡主眼神慌亂,心頭發虛。

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兄,你這是要做什麼?”

寧王怒斥,“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麼本王就成全你。”

“王兄,你是要將我往死裡逼嗎?”

“是你自己在找死,本王這是在救你。”

湖陽郡主大哭出聲,“王兄不待見我,直說就是。何必苦苦相逼。”

寧王大怒,怒斥湖陽,“閉嘴!陳駙馬才死了多長時間,他為什麼而死,你當朝堂上的人都是傻子嗎?

若非你姓劉,堂堂皇女,你以為你和你的孩子能活下來?

這個時候你不思反省,不知道韜光養晦,竟然公然在外麵養小白臉。

你信不信,改明兒禦史彈劾的你的奏章就能塞滿父皇的案頭。

此事驚動了父皇,你不死也要脫層皮。

本王辛苦替你善後,你卻指責本王成心逼死你。湖陽,你若是不服本王管教,現在就給本王滾出去。”

湖陽大哭,“王兄憑什麼指責我養小白臉?我死了男人,還不許我另外找一個嗎?

王兄慣會誇大其詞,用父皇恐嚇我。你就是巴不得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做個賢惠女人。

憑什麼你左擁右抱,今天一個女人,明日一個戲子,我堂堂郡主就不能有幾個男人?這是何道理?”

寧王氣笑了。

此時,下人稟報,說是將人帶來了,都在門外候著。

寧王厲聲說道:“將人帶進來。”

七八個年輕男人,從少年到青年,從唇紅齒白到一身腱子肉,各款男人應有儘有。

一半世家子弟,掩麵羞愧。

被王府侍衛抓來,此事傳揚出去,丟臉丟大了。

其他幾個平民男子,一臉後怕。怕寧王暴怒,將他們全都砍了。

寧王指著湖陽郡主,“這就是你養的男人?”

湖陽郡主張張嘴,沒作聲。

四個世家子弟,唯有韓五郎是嫡出,其他三個全都是庶出。

三位庶出選擇同湖陽郡主混在一起,未嘗沒有投機心理。故此,這三人也挺心虛。

唯獨韓五郎,金尊玉貴的侯府公子,自小被寵愛長大,他和湖陽郡主糾纏在一起,還真不是投機。

他見湖陽郡主無言以對,於是站出來,朗聲說道:“啟稟王爺,草民同郡主你情我願,並無金錢來往。”

湖陽郡主瞬間感動壞了,情深款款地看著對方,深情地喚了一聲,“五郎!”

寧王嗬嗬冷笑,指著韓五郎,“你,代侯府公子,膽子不小。”

韓五郎被寧王氣勢所懾,低頭說道:“草民隻是說了實話。”

寧王臉色一沉,眼看就要發作。

湖陽郡主急了,忙站出來替韓五郎說話:“王兄,你休要為難五郎。我與五郎並非王兄想的那種關係。”

寧王惡狠狠地瞪了眼湖陽,“好,本王姑且信你。其他幾個人,你和本王說清楚,究竟是什麼關係?若是說不清楚,統統拉下去砍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幾個大男人齊齊跪在地上求饒命。

“草民懾於郡主娘娘的身份,故此不得不從。草民其實不願意的啊。請王爺明鑒。”

“狗東西。”湖陽郡主大怒,順手抄起茶杯朝幾人身上砸去,“平日裡嘴甜得像抹了蜜,這會就想撇乾淨。本宮告訴你們,做夢。王兄,我承認,這幾個狗東西都是我養來平日裡做消遣用的,你若是想砍了他們,我不攔著。”

幾個男人大驚失色,“郡主娘娘,看在我等平日裡伺候用心的份上,求你救救我們。”

更有甚者,直接抱住湖陽郡主的小腿,“郡主娘娘,你不是說最喜歡我嗎?求你開恩,饒我一命。從今以後,我定做牛做馬報答郡主娘娘。”

湖陽郡主一腳踢開男人,“滾!統統滾開。你們這些人加起來,都比不上五郎一根手指頭。”

接著,湖陽郡主又深情地對韓五郎表白,“五郎,我到今日才明白,隻有你對我才是真心的。過去委屈你了。”

韓五郎心頭惴惴不安,他不會演戲演過了頭,讓湖陽郡主誤會了他的意思吧?

嚶嚶嚶,他隻是想脫身。真沒有彆的意思。

湖陽郡主,求你彆用那麼深情的目光看著本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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