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苦口婆心。
蕭琴兒點點頭,卻沒走心。
她心裡頭早有主張,如今不過是隱忍不發。
……
年二十八,劉詔終於從軍營回來。這次他能休一個月。
劉詔胡子拉渣,之前帶著人去幾百裡外的地方執行公務,一去大半個月,一直沒來得及收拾自己。
顧玖嫌棄地看著他,然後吩咐丫鬟準備熱水。
她說道:“洗乾淨之前,不準近我身。“
被如此嫌棄,劉詔一張臉黑如鍋底,滿臉不高興。
顧玖親自奉茶,“來,先喝杯茶解解渴。今年的冬茶,喝起來不上火。”
劉詔盯著顧玖的手,又細又長,肌膚白嫩,著實好看。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顧玖的手。
結果被顧玖嫌棄,不給他握。
“洗乾淨了再說。”
劉詔一臉怨念,衝門外大聲問道:“熱水準備好了嗎?”
“公子,熱水已經備好,隨時可以洗漱。”
劉湛起來,衝顧玖哼了一聲,“等本公子洗乾淨再找你算賬。”
顧玖:嗬嗬!
她還有一筆賬沒和劉詔算,劉詔竟然好意思找他算賬。
等劉詔洗乾淨,日頭偏西,正好用晚飯。
一桌子全都是劉詔喜歡吃的菜。
劉詔很意外,“你特意讓錢富準備的?”
顧玖搖頭,“同你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你的喜好,我還是摸清楚了。怎麼樣,好吃嗎?”
劉詔先喝了半碗湯,然後吃了一塊香酥雞,“不錯,還是原先那個廚子。”
顧玖給他夾菜。
劉詔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不過心裡頭還是有些疑惑。
顧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賢惠,竟然知道伺候人,有古怪。
他不動聲色,先填飽肚子要緊。
吃過晚飯,顧玖略微休息了一會,就去洗漱。
洗乾淨就鑽進被窩裡,手裡還拿著一本書,準備睡前看。
劉詔跟著鑽進來,“聽說四弟妹生了個哥兒,我們也來生小孩。”
顧玖一巴掌將劉詔的臉推開,然後說道:“當初你告訴母妃,說父王藏了一筆私房銀子。母妃使勁辦法,將銀子從父王手中搶了去。父王動怒,叫我還銀子。說我和你夫妻一體,他找不到你,就將我幫你承擔。”
劉詔皺眉,“真夠不要臉的,他問你要銀子,怎麼開得了口。”
顧玖似笑非笑地看著劉詔,然後伸出手,“拿來吧。”
“拿什麼?”
“當然是銀子。”
劉詔搖頭,“沒銀子。”
顧玖笑嘻嘻的,“沒銀子也成,你下去,不準睡我的床。”
她動腳踢,劉詔早有防備,一把抓住她的腳。
“我不信你會乖乖把銀子交給父王。”
“為什麼我不會?他可是王爺。一言沒有九鼎,也有八鼎,七鼎。”
劉詔惡狠狠地說道:“彆管他有幾鼎,我隻知道,你肯定不可能乖乖把銀子交出去。”
“你信不信,我把銀子交給了父王。”
劉詔搖頭,“不信。”
顧玖屈膝,試圖踢開他,奈何男人太重,力氣又大,她不過是白費心機。
她哼了一聲,拉著他的衣領。結果衣服一下子全鬆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顧玖偷瞄了兩眼,真好看。
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自己放一把火,然後就跑了。留下一個爛攤子給我,你可知道那兩天父王有對可怕。”
“父王沒為難你吧。”
“他都問我要銀子,你說有沒有為難。”
劉詔眉頭擰緊,壓低聲音說道:“真是越來越不要臉。”
“你說誰不要臉?”
“自然是父王不要臉。”
“你有種彆背後說,你當麵說去。看父王抽不抽你。”
劉詔笑了笑,刮了刮顧玖的鼻子,“你就這麼想看到我被父王抽一頓?”
顧玖笑了起來,“你說呢?”
劉詔壓在她,不讓她亂動,“你到底有沒有給父王銀子?”
“我告訴父王我沒錢,他非要逼著我拿錢的話,我隻能變賣嫁妝,當街叫賣去。把父王氣得夠嗆。還說我學了你,一肚子壞水,就知道算計自家人。”
顧玖哼了一聲,扯著他的衣領,“我真的一肚子壞水嗎?”
“當然不是。他都是胡說八道,沒拿到銀子,惱羞成怒,故意這樣說。”
顧玖笑起來,“你倒是挺會安慰人。是不是在外麵犯了錯,心虛啊?”
“我怎麼可能心虛。”劉詔一臉正兒八經的樣子,還怪顧玖不肯信任他。
顧玖咬著他的耳朵,“你知不知道四弟在外麵養了外室,被四弟妹知道了。四弟妹之所以提前生下孩子,就是被這事刺激的。不過四弟還以為他藏得嚴嚴實實,四弟妹也沒聲張。我估計四弟妹是打算坐完月子再來料理此事。”
劉詔意外,“仔細想想,以四弟的性格,養外室也不稀奇。他這回去江南,肯定摟了不少銀子。自然有錢在外麵養一房外室。不過這件事既然被四弟妹知道了,隻怕他有命養,沒命享受。”
顧玖似笑非笑地看著劉詔,“那你會不會學著四弟,也在外麵養外室。”
“你看我腦子進水了嗎?”劉詔狠狠地在她的嘴唇上啃了一口,“整日裡懷疑,就不肯給我多一點信任。”
“信任需要時間來建立,也需要契機。你可沒有給我時間,更沒有給我契機。我又不是那傻白甜,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什麼是傻白甜?”劉詔不恥下問。
顧玖笑了起來,“傻白甜啊,你可以理解為單純好騙,彆人說什麼信什麼,永遠不長記性。”
“那你肯定不是傻白甜,你應該算是毒婦。”
“你才是毒婦。”
顧玖怒了,竟然罵她毒婦。
她打不贏劉詔,就用牙齒咬。
劉詔也不在意,還在那裡笑,“隨便咬,反正我皮糙肉厚。”
顧玖氣得很,廢了老大的勁,也沒能將表皮咬破,可見劉詔的皮真的很厚。
劉詔抱著她,“累了嗎?”
顧玖嗯了一聲,“你實在是太討厭了,竟然敢說我毒婦。小心哪天本夫人毒死你。”
劉詔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要是毒死我,你也得償命。”
“你這人真沒意思,你該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鬼哪有做人快活,本公子隻想天天同你大被同眠,風流快活。”
“臭流氓。”
“臭流氓現在要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