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小玖一忽悠,錢進一大步(1 / 2)

蕭琴兒還是流產了。

她很怒,很氣,很急,很恨,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即便有安胎藥,還是需要大人平複情緒,好好配合。

蕭琴兒沒辦法配合。

小跨院住著的三個女人,就是她心頭的三根刺。

劉議的態度,又是一把刀,直接劈在她臉上。

無論蕭夫人如何勸解,無論劉議如何做小伏低,都無法消除蕭琴兒心中的恨。更不可能讓她忍氣吞聲,接受這一切。

她生來性子就要強,她無法接受如此苟且的自己。

要她在夫妻生活中苟且,她做不到。

她鬱結於心,情緒起伏極大。

當劉議從衙門回來,她終於爆發。

她當著蕭夫人的麵,要求劉議將三個妾室趕走。

劉議哄著,勸著,騙著,就是不肯答應她。

蕭夫人也希望蕭琴兒能想開一點。這種事情,遲早會遇上。

跨不過那道坎,難受的隻會是自己。男人怎麼過都是過,才沒有女人的千般糾結。

計較,隻是折磨自己。

想開一點,海闊天空,不去在意那個男人,自然也就不會難受。

這是蕭夫人的經驗之談。

也是無數血淚總結出來的生活真諦。

她的幾十年是這樣過來的,王妃裴氏的幾十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能把自己小日子過好的人,都是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人。

放棄對男人的愛,彆去較真。較真隻會傷害自己,鬱結於心。萬一早亡,苦的還是自己的孩子。

所謂難得糊塗,這就是生活的真相。

然而,蕭琴兒正在氣頭上,加上懷孕,情緒起伏不定。

蕭夫人說的話,她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她看著眼前的劉議,隻覺麵目可憎。

“啊……”

她突然放聲大叫,拿起枕頭朝劉議砸去。

這一砸,下麵血流如注。

等太醫趕來,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被鮮血染紅的被褥,還丟在角落,看上去觸目驚心。

丫鬟們靜悄悄的,不敢高聲說話。

蕭夫人陪在床前,安慰著蕭琴兒。

劉議坐在外間,生悶氣。

裴氏指著他,“你,你……你叫我說你什麼才好。她讓你將那幾個女人趕走,你就順著她一次又怎麼樣?”

劉議抹了一把臉,沒說話。

裴氏歎了一聲,“你就繼續作吧。”

劉議臉色灰白,他哪裡想得到,蕭琴兒正好在這個時候懷了身孕。

但凡晚一點,或是早一點,都不會是這個結果。

蕭夫人替蕭琴兒掖了掖被子,“好好養身體,爭取明年給大哥兒添個弟弟妹妹。”

蕭琴兒躺在被褥裡,雙眼放空,沒有焦距。

她仿佛沒有聽見蕭夫人的話,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蕭夫人抹著眼淚,“你要想開一點,彆鑽牛角尖。事已至此,最要緊的還是你的身體。”

蕭琴兒聽進去了,她咬咬牙,“母親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讓我忍著,是嗎?你為什麼不肯替我出頭,為什麼不肯替我把那幾個女人趕走。

你是我的親娘,結果你一來就逼著我接受,逼著我想開一點,處處替劉議開脫說話。到底誰才是你的女兒啊?”

她發泄,她怒吼,她不滿,她傷心,她難過。

蕭夫人明顯受了驚嚇,她一臉震驚地看著蕭琴兒,“你,你是在怨恨我嗎?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遇到這種事情,不想開一點,難道真要讓你哥哥們打劉議一頓嗎?”

“對,我就是要讓哥哥們打他一頓。你是我親娘,你來王府看望我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替我出氣啊!你為什麼不肯替我出氣?你為什麼處處替劉議說話。

我才是你的親女兒,劉議他算什麼東西,他又不是你的兒子,你憑什麼讓我處處忍耐他。為什麼啊?”

蕭琴兒痛苦質問,厲聲呐喊。

比起劉議的背叛,讓她更痛的是親生母親胳膊肘往外拐。

她很失望,她很難過。

道理她都懂。

她又不是傻子,所有的道理她都懂。

可是這個時候,她需要的不是道理,不是一碗碗的雞湯。

她需要家裡人站在她這邊,和她同仇敵愾,和她並肩作戰。不管她如何鬨騰,如何作,家人都無條件的支持她。

而不是反反複複,灌輸各種大道理。

誰要聽大道理啊!

誰要聽你的人生經驗啊!

你有你的人生經驗,我有我的活法,憑什麼我就該按照你的經驗去活。

蕭琴兒痛哭流涕,她心都碎了。

劉議傷了她的臉麵,而蕭夫人卻傷了她的心。

蕭夫人的舉動,讓她知道,在她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連家人都靠不住。

最終能依靠的人,隻有她自己。

這是一種成長,卻伴隨著苦澀,伴隨著悲痛。

沒人想要長大,都想做母親的孩子。

可是母親卻親手將她推到鮮血淋漓現實麵前,讓她獨自去抗。

她扛不住啊!

她哭得不能自已。

蕭夫人也在哭,“琴兒,你剛小產,你彆哭了。當心哭壞了身子。”

“你彆管我。你去管你的好女婿去,你去管他啊。”

蕭夫人哭著說道:“母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

蕭琴兒怒聲質問,“為了我好?那你有問過我需不需要嗎?我不需要你為我好。我隻想你替我教訓劉議,把那幾個女人趕出去,可是你什麼都沒做。

你還讓我接受,讓我忍氣吞聲,讓我原諒。憑什麼!如果這些話是從王妃嘴裡說出來的,我不生氣。因為她是王妃,是婆母,不是我的親娘。可是你是我的親娘,你憑什麼不幫我,反而去幫劉議?”

事關親情,很多時候不需要是非,隻需要立場。

誰是你的親人?那麼就請你無條件的站在親人這一邊,支持她。

蕭琴兒此刻所需要的就是支持,而不是一碗碗雞湯,一句句道理。

她流產了,孩子沒了。

她已經無所顧忌。

她就是要掀翻房頂。

她不好過,所有人都彆想好過。

她不肯再看蕭夫人一眼。

此時此刻,母親還不如兄弟可靠。

蕭夫人黯然神傷,叮囑了蕭琴兒兩句,見她不理人,隻餘一聲歎息。

蕭夫人走出臥房。

劉議聽到動靜,站起來。

“嶽母,琴兒她……”

啪!

蕭夫人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劉議跟前,一巴掌甩在劉議的臉上。

劉議被打懵了。捂著臉,忘記了反應。

一旁的裴氏,張張嘴,有心懟幾句蕭夫人。

轉眼想到事情的根源還是在劉議身上,蕭琴兒今日又流產,最後還是算了。

蕭夫人說道:“這一耳光,是替琴兒打的。你自己想想,你對得起琴兒嗎?”

劉議沒話說,說什麼都是錯。

蕭夫人又朝裴氏看去,“親家如此欺辱琴兒,真當我們蕭家無人嗎?這事不算完。”

說罷,蕭夫人帶著人,趁著天還亮著,回府商量後續行動。

蕭家如何替蕭琴兒出氣,暫且不表。

三天時間,轉眼過去。

競標大會將在今日召開。

一大早,顧玖坐馬車出府。

……

吳大彪起了個大早,吃了早飯,懷揣著好奇心,來到請帖上的地址。

管事在彆院門口迎接。

“吳老爺來了,稀客,稀客。裡麵請。”

吳大彪輕咳一聲,“人挺多的啊!”

“承蒙大家捧場,您請進,大家都在裡麵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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