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中問道:“聖旨裡麵分明是召魯侯回京,為何不見魯侯,換成了裴將軍?”
裴蒙冷漠道:“沒空!”
“你……”暴躁的尚書令大人氣得跳腳,裴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們的底線。
李侍中微蹙眉頭,“裴將軍的意思是魯侯沒空?”
裴蒙點點頭,“正是!故家父命本將帶兵進京護駕。問題都問清楚了,是不是該解決正事。”
裴蒙指著前方的趙王母子,“陛下是不是還活著,你們這些大臣,難道不該派人進去看一看嗎?”
若非看李侍中態度好,裴蒙才不會說這麼多話。
近些年,他是越來越懶得說話。
意見不合?
直接拔刀相見,比打嘴仗快多了。
此刻遠在西北軍帳的魯侯,正和謀士下棋閒聊。
“算著時間,裴蒙應該到京城。他現在彆的都好,就是殺戮心太重,重到連腦子都懶得動。這回去京城曆練曆練,同那群老狐狸鬥智鬥勇,希望能讓他腦子開開竅。彆遇到事情就知道殺殺殺。光殺人管屁用!”
謀士順手一記馬屁,“侯爺英明!”
“本侯英明個屁。寧王父子奸詐,否則本侯豈會讓裴蒙趟這趟渾水。”
“侯爺高瞻遠矚。”
“滾!”
……
回到京城,興慶宮宮門前。
多方對峙,一觸即發。
李侍中同幾位大人商量了一番,然後站出來,“貴妃娘娘,趙王,無論陛下現在什麼情況,臣等都必須親眼過目才行。至於傳位詔書,等臣等確認了陛下的情況後再討論不遲。”
“荒唐!”薛貴妃寸步不讓,“傳位詔書就在這裡,你們不拜見儲君,一會說傳位詔書是假的,一會又要見陳大昌,一會又要麵見陛下。
本宮看你們分明就是包藏禍心,同寧王父子狼狽為奸,陰謀造反作亂。你們這群亂臣賊子,本宮今日就守著興慶宮大門,除非本宮死在這裡,否則你們休想得逞。”
“父皇啊,你好慘啊!”
寧王突然一句號喪,猶如石破天驚,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場麵。
寧王直接滾在地上,“父皇啊,兒臣不孝,兒臣沒能早點回來,讓你被奸賊害死。兒臣該死啊!父皇,你快起來看兒臣一眼啊,你要打要罵,兒臣絕不二話。父皇啊,你不要走啊!兒臣還沒給你報仇啊!”
文武大臣們皺眉嫌棄,薛貴妃母子咬牙切齒,劉詔一臉不忍直視。
“父皇啊,你老人家不能就這麼走了啊!你走了兒臣怎麼辦啊……”
寧王一個勁的號喪,整個興慶宮瞬間就從修羅場變成了氣氛囧囧的逗逼。
“寧王,莊重!”尚書令大人看不下去,不得不出言製止。
寧王坐在地上,“父皇都沒了,你還讓本王莊重。你安的是什麼心?你是不是和趙王一夥的?你們害死了父皇,本王不會饒了你們。”
“簡直是荒唐。”尚書令大人氣得吹胡子瞪眼,一副不與智障一般見識的樣子。
“趙王,貴妃娘娘,你們還在猶豫什麼?你們擋著大門不讓大家進去,真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嗎?”李侍中放聲喊道。
薛貴妃嗤笑一聲,“本宮何曾說過不讓你們進去看望陛下?本宮唯一的要求,是要你們先承受這份傳位詔書,然後再進去看望陛下。”
寧王嗬嗬冷笑,“什麼傳位詔書,我看是篡位詔書吧。”
“寧王,你不要不知好歹!”薛貴妃怒斥。
寧王拍拍屁股坐起來,“本王就是不知好歹,所以才能活到今天。本王要是知了你們的好歹,早在回京的路上就已經被你們給弄死了。”
“血口噴人。”趙王大怒。
劉詔冷哼一聲,“說這麼多廢話乾什麼,直接殺進去,陛下什麼情況一目了然。”
“你敢!”趙王雙目圓睜。
劉詔抱著斬馬刀,“本公子有何不敢。趙王叔莫非做賊心虛,怕被人知道你殺了陛下。”
“本王若是繼續容忍你,豈不是坐實了本王的罪名。本王今兒就替你父王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趙王提著長槍就朝劉詔殺去。
劉詔輕蔑一笑,“來得好!”
他提著斬馬刀應戰。
“今日本公子斬你狗頭,祭奠陛下。”
“放你娘的狗屁,本王今兒教你好好做人。”
二人一邊放嘴炮,刺激對方,一邊殺他個天昏地暗。
寧王拍著手一臉興奮,像個智障一樣,讓人不忍直視。
寧王興奮過後,趁機往興慶宮裡麵衝。
薛貴妃大驚失色,“攔住他們,趕緊攔住,不準他們進來。”
一個弱小的身影,自興慶宮人群後麵鑽出來,高聲呼喊,“傳位詔書是假的,薛貴妃和趙王殺了陛下,還殺了李德妃小皇子。”
“江淑儀!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