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淑妃狠狠瞪了寧王一眼,“你這張嘴,就不能管管。什麼話都敢說。”
寧王哈哈一笑,“兒子隻在母妃跟前說這些,保證出去後不亂說。”
蕭淑妃歎了一聲,“拐子案背後的頭領還沒抓到嗎?”
“沒呢。就連薛貴妃也不知道拐子背後的頭領到底是誰。希望金吾衛能從那些少監,內侍的嘴裡撬出一點真話。”
寧王說得輕描淡寫,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蕭淑妃盯著他,“朝臣在忙大朝議,你倒是沉得住氣。”
寧王哈哈一笑,“這個時候,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故而,兒子才有空來看望母妃。中午,兒子留在宮裡陪母妃一起用餐。”
蕭淑妃問道:“劉詔劉議兄弟最近在忙什麼?”
寧王隨口說道:“我給劉議安排了差事。他既然有心上進,我自然不能攔著。至於劉詔,忙著抓人了。”
蕭淑妃一臉不滿,“抓人有金吾衛,有少府獄丞,他去瞎摻和什麼?陛下讓他閉門思過寫檢討,他陽奉陰違,就不怕陛下錘死他。”
寧王笑道:“母妃就彆替劉詔操心,他這是在替他媳婦報仇。小玖被人綁架囚禁,這裡頭少不了方少監的手筆。
這閹貨,自睿真崔皇後過世後,仗著手裡有崔皇後留下的人手,一直在京城興風作浪。
劉詔要抓他,就讓他忙去。至於閉門思過寫檢討,也就是意思意思。
劉詔可是有功之臣,要不是他帶著人及時趕到,拖住了趙王薛貴妃,父皇就真的死了。”
“什麼死不死的,不準胡說八道。陛下洪福齊天,豈是趙王薛貴妃能輕易殺死的。說到小玖,裴氏怎麼就突然替她出頭,平息謠言?裴氏不是一直看不慣顧玖嗎?”
蕭淑妃也是滿肚子疑問。
正因為她知道裴氏不會放過顧玖,所以流言蜚語漫天飛的時候,她沒作聲。打算先看看裴氏怎麼料理此事。
沒想到,一轉眼,裴氏就像是換了一個人,竟然替顧玖出頭。
提起這事,寧王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隻能說顧玖手段了得,硬是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裴氏。”
寧王一副得意洋洋,與有榮焉的模樣。
蕭淑妃冷哼一聲,“顧玖壞了名譽,還留著她做什麼。不說以死證清白,也該自請下堂。”
寧王連連搖頭,“母妃這話,兒子不讚同。顧玖可是招財童子,多稀罕啊,怎能休了她。我們寧王府不稀罕她,京城稀罕她的人多了去。今兒休了她,明兒就有遣媒人上門提親,母妃信不信?”
蕭淑妃板著臉,“她一個女人,整日拋頭露麵,難怪會出這檔子事情。出了事情,也沒見她有絲毫羞愧懺悔,生意照舊做著。根本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簡直放肆!”
寧王擺手,“她是本王的兒媳婦,本王不嫌棄她,母妃就彆挑剔了。再說了,劉詔稀罕她稀罕得不行,誰敢當麵說顧玖半句不好,劉詔都要發飆。類似的話,母妃以後再說了。”
蕭淑妃生氣,“敢情本宮如今是管不了寧王府了,是嗎?”
寧王笑嘻嘻的,“母妃修身養性,王府的事情你就彆操心。顧玖這人,有人討厭,自然也有人喜歡。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喜歡她。”
“本宮倒是要問問,喜歡她的都是些什麼人。不會都是些男人吧。”蕭淑妃語氣不善。
寧王連連搖頭,“哪能呢。老二媳婦就很喜歡她,之前一直幫著她說話。”
“你說歐陽芙?”
“正是。”
“哼!簡直荒唐。”
“荒不荒唐,這事都已經翻篇。母妃以後彆再提起此事。有空多關心關心父皇,我瞧著父皇是要被氣死的。”
“休要胡說八道。”蕭淑妃嗬斥寧王,“李德妃和江淑儀懷孕一事,做不得真,你彆出去亂說。”
寧王一臉八卦地說道:“父皇多大年齡了,還能讓兩個年輕貌美的妃子懷孕,這多稀罕啊。
以前隻想著父皇龍精虎猛,老當益壯。如今想來,怕是被人暗中做了手段。
如果父皇能再活一二十年,那幫拐子暗地裡興風作浪,說不定大周的江山真的會落到小皇子手中。屆時,大周的江山還姓不姓劉,可說不準。”
蕭淑妃一臉後怕的樣子,“這幫拐子實在是大膽,竟然敢操控皇位傳承,混亂皇室血脈。”
“在皇宮經營了上百年,你說他們膽子大不大。希望這一回,能將這幫人鏟除乾淨,還一個朗朗乾坤。”
這話寧王說得真心實意,不帶半點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