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昭儀得意一笑,“姐姐覺著疼嗎?疼就對了。以後你會比現在更疼,所以你得早點適應。”
蕭琴兒怒斥一聲,“我不會讓你得逞。你想故技重施,做夢。”
蕭昭儀不急不躁,挺了挺肚子,“姐姐不祝福我嗎?這裡麵說不定是個小皇子,等他生下來,叫征哥兒同他一起玩耍,你說好不好?”
“你做夢!”
“做夢的分明是姐姐啊!姐姐忘了嗎,這裡是皇室,你做不了主。”
蕭琴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蕭昭儀咯咯咯笑起來,“姐姐回去吧,沒人能搶走你的四殿下。你乖乖的,他永遠就都會是你的。你若是不肯聽話,那他就不一定是姐姐的。”
“你威脅我?”
“威脅這詞多難聽啊。我是在善意地提醒姐姐,如今我們不是在蕭家,姐姐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姐姐長大了,也該學會取舍。你說呢?”
蕭琴兒抓住蕭昭儀的手腕,“你想發瘋,我陪你發瘋。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蕭昭儀輕蹙眉頭,“姐姐抓痛了我。”
“我的話你聽清楚沒有?”蕭琴兒怒問。
蕭昭儀哼了一聲,“姐姐先放開我。明兒我去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問起我手腕上的印子怎麼來的,你說我要怎麼回答?要不實話實說?”
蕭琴兒一把甩開蕭昭儀的手腕。
蕭昭儀輕蔑一笑,“姐姐真要同我一起死嗎?那敢情好。隻是征哥兒怎麼辦?姐姐舍得嗎?”
“你敢動征哥兒一根汗毛,我和你沒完。”蕭琴兒眼神凶狠,她被激起了鬥誌。
蕭昭儀笑了起來,“姐姐放心,隻要你管住自己的嘴巴,我肯定不會動征哥兒一根汗毛。”
蕭琴兒一張臉冷冰冰,“劉議是你姐夫,你最好歇了不該有的心思。”
“姐姐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提點我?”
“我是在奉勸你。你真以為你做了陛下的女人,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嗎?你光記得興慶宮,莫非忘了未央宮。要是讓未央宮知道你的齷齪心思,你猜裴皇後會怎麼收拾你?”
裴皇後是那麼在意劉議。
要是讓裴皇後知道蕭昭儀有可能會毀了劉議,裴皇後絕對會先毀掉蕭昭儀。
蕭昭儀輕聲一笑,“姐姐不會將我的事情告訴裴皇後,因為你不敢。”
“你住嘴。”
“姐姐,我們勉強也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可彆太凶。”
蕭昭儀如此厚顏無恥,顯然出乎蕭琴兒的預料。
她覺著惡心。
多待一秒鐘,都是自我折磨。
“你好自為之。”
“姐姐慢走啊!”
蕭昭儀笑著送蕭琴兒出門。
蕭琴兒如同逃離一般逃走了。
等人一走,蕭昭儀的臉色驀地冷下來,猶如冰碴子,能將人凍傷。
她吩咐宮人,“備一份禮物,給四殿下夫婦送去。我惦記著姐姐姐夫,有好東西都忘不了他們。”
宮人領命。
嘔!
蕭琴兒吐了!
她被刺激得胃痙攣,沒能堅持到出宮,直接吐在了禦花園。
“夫人怎麼了?”
“死不了。扶著我出宮。”
太丟臉了。
她不想叫人看見如此丟臉的一幕。
“夫人,我們不如去未央宮或是慈寧宮,請個太醫來看看。”
“我叫你扶著我出宮,聽不見嗎?要你何用。”
蕭琴兒發怒。
丫鬟沒辦法,隻能扶著她出宮。
……
這個時候,顧玖正在興慶宮麵聖。
文德帝開門見山,“朕聽幾位先生說,禦哥兒十分憊懶。”
顧玖替兒子辯解,“他還小。等他適應了就好。”
“彆的孩子也沒比他大多少,已經適應良好。”
“禦哥兒適應慢,請父皇體諒一二。”
文德帝盯著她,“你不擔心嗎?”
顧玖心道,禦哥兒生來就是這個脾氣,做什麼都是一副生無可戀地樣子,擔心有什麼用。
不過當著文德帝的麵,顧玖還是識趣地說道:“兒媳會多多教導他。”
說完了禦哥兒,文德帝才進入今日的主題。
“朕今日叫你來,關於修水泥路一事,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顧玖低頭,偷偷翻了個白眼。
少府效率很高,已經建起了燒水泥的窖,規模還很大。
進入二月,天氣暖和了一些,少府就已經開始在販賣水泥。
十文錢一擔水泥,京城大部分人家都承擔得起。
但是一戶人家,何止用一擔水泥。十擔,百擔,甚至千擔,都是等閒。
偌大的京城市場,足夠讓少府水泥工坊大大賺上一筆,持續數年時間。
而且少府還聯絡了京城府尹,以及工部戶部,準備將京城大街小巷都休整一番。以免一到雨水天氣,就是滿地泥濘。
這又是一筆大訂單。
不過修路的錢要誰出,還在扯皮。
顧玖問道:“不知父皇要修哪裡的水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