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財賭場是什麼東西?
不是在爭執不敬長輩嗎?
怎麼突然提起賭場。
在場很多人都是一臉懵逼。
倒是那些輩分高一些,上了年歲的人知道一點內情。
有財賭場,在場的大姑娘小媳婦肯定不清楚。她們上了年紀的可都聽說過。賭場背靠朝陽長公主府,這些年,替長公主府攬財無數。
正因為有這個背景,這家賭場數次出事,卻數次平安脫身,照舊經營。
幾個上了年歲婦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來今日不是簡單的爭執,而是已經涉及到了利益之爭。
湖陽眼珠子亂轉,有財賭場她知道啊!太熟悉了好不好。
那地方,過去她和陳駙馬常去,砸了不少錢進去。
後來陳駙馬被處斬,她才沒去賭場。
沒想到大侄子媳婦竟然也知道有財賭場,還知道賭場背後的人是朝陽長公主。
嘖!
今天是一場大戲啊!
湖陽郡主身為主人家,半點不著急,反而興奮起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其他人:湖陽啊湖陽,你到底有沒有身為主人家的自覺?
湖陽就是命好,親哥哥做了皇帝。
要不然就憑她這個脾性,換個人做皇帝,湖陽天天都是找死。說不定墳頭上的草都有一丈高。
朝陽長公主在聽到有財賭場四個字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
“劉詔媳婦,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她表情嚴肅,幾乎是在以上位者的氣勢威壓顧玖。
顧玖:“……”嗬嗬!
她直接頂回去,“長公主殿下是心虛了嗎?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啊。”
“胡說八道。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和本宮這樣說話。”
顧玖輕蔑一笑,“長公主殿下,有句話,晚輩想送給你。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敢斷我財路,就要做好被我斬斷手的準備。”
“你放肆!”
“長公主殿下是不是真的以為,那些事情都沒人知道?你當我傻嗎?”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簡直是不知所謂。”
顧玖挑眉一笑,“那個位置,我要定了。長公主殿下最好彆打歪主意,否則你的有財隻怕要變成無財。另外提醒一句,縱觀全京城,能和四海商行比錢多的人,恐怕還沒生出來。區區一個賭場,惹惱了我,我不介意直接用錢平了他。”
“你,你,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朝陽長公主頭一次感到驚懼,下垂的麵頰肌肉正在不受控製的抽動。
她為什麼要設計陷害少府家令的長孫?
因為她眼紅!
少府自從搭上了顧玖,多賺錢啊。
先是少府錢莊,賺得盆滿缽滿。
如今又是水泥工坊。成本就麼一點點,十文一擔的水泥,至少能賺八文錢。
八文錢雖少,可是架不住多啊。
而且少府家令還能時時見到陛下,在陛下跟前刷存在感。
可以說,誰做少府家令,誰就是陛下的心腹。不僅有名有地位而且還有錢。
現在那位少府家令,過去也有錢,卻遠遠比不上現在。
少府家令一家真正有錢,是搭上了顧玖的關係之後的事情。
那麼多錢,那麼要緊的位置,誰不稀罕?誰不眼紅?
少府家令已經在那個位置上坐了二十年,是時候退位讓賢。
當然,朝陽長公主不是要自己坐那個位置。
她是想將自己的兒子扶持上去。
乾掉現在這位少府家令,她再運作一番,她兒子有極大的機會成為新的少府家令。
從今以後,那些錢,那些名,那些利,全都是她的。
麵對如此大的利益,彆說設局套牢少府家令的長孫。
如果有需要,殺了少府家令一家人,朝陽長公主也乾得出來。
皇室中人,就沒有一個心慈手軟的。必要時候,人人都能狠下心來,殺人全家。
顧玖輕聲一笑,“事關利益之爭,長公主殿下不客氣,晚輩自然也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