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遵命!”
……
福明郡主府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大門不是湖陽的人砸開的,而是從裡麵打開的。
福明郡主身邊的心腹嬤嬤站在大門口,“我家郡主請娘娘進府一敘。”
湖陽冷笑一聲,“本宮不進去。你叫福明出來,還有她的賤人女兒周怡。我倒是要問問福明,是不是她故意教導閨女勾引男人,臭不要臉的東西。”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
有人高聲問道:“莫非是周怡勾引了湖陽的麵首?”
“放你娘的狗屁!”湖陽怒極,臭罵圍觀者。
“周怡勾引了本宮的兒子,還妄想嫁到陳家,做當家主母。我告訴你福明,你妄想。你最好從今日起,管好你的賤人女兒。否則本宮見一次打一次。”
轟!
人群炸裂!
終於知道湖陽為什麼會氣急敗壞,打砸福明郡主府。
原來周怡同陳律勾搭上了。
都是皇室宗親,對每家每戶的事情,如數家珍,一清二楚。
周怡,陳律,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在一起?
不可思議!
“湖陽,你休要胡說八道!”
福明郡主氣得腦仁痛。湖陽竟然站在大街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事情嚷嚷得人儘皆知。
氣煞人也。
“分明是你家兒子拐帶了我家閨女,理應負起責任。我告訴你湖陽,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休想倒打一耙,敗壞我家閨女的名聲。”
“我呸!”
湖陽氣急敗壞,“周怡這個賤人,還有什麼名聲可言。陳家再破落,我兒子再沒出息,也絕不會娶一個三婚女人。你趕緊將周怡叫出來,本宮要親自告訴她,趁早死了那條心。本宮絕不同意這門婚事。本宮活著一日,周怡就休想進陳家大門。”
福明嗬嗬冷笑,“湖陽妹妹,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陳家和你有什麼關係?早在陳家被抄家砍頭那時起,你就和陳家沒了任何關係。
我閨女不嫌棄陳律一個破落戶,不嫌棄他是犯官之後,肯屈尊嫁給他,都是陳家祖墳冒青煙。你不知感激,竟然還敢辱罵我閨女,敗壞她的名聲,我告訴你,此事沒完。”
湖陽嗤笑道:“沒完就沒完,本宮怕了你不成。陳家再是破落戶,也絕不會娶一個道德敗壞,名聲臭大街的三婚女人。告訴你閨女,休要出來勾引男人。否則本宮見她一回打一回。”
“放屁!”福明滿腔怒火。
她指著湖陽,“你給我滾!再敢上門打砸,本宮絕不和你客氣。”
湖陽輕蔑一笑,“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給我打!”
“打回去!”福明怒吼。
兩家郡主府的侍衛,瞬間就打在了一起。
棍棒與鞋襪齊飛,誤傷圍觀者無數。
滿大街的人哇哇亂叫,混亂不堪。
福明郡主府大門前,儼然成了戰鬥的中心。
不光是兩家侍衛在打架。
圍觀的宗室也紛紛打了起來。
“偷老子銀子,受死吧!”
“占老子的地,搶老子的屋,打死你。”
“你兒子欺負我兒子,今兒就替我兒子報仇。”
“去他娘的,搶我女人,乾死你!”
……
“住手!統統住手!”
金吾衛姍姍來遲。
如果兩邊沒有打起來,估計金吾衛都不會露麵。
他奶奶的,兩個郡主府打架,關金吾衛屁事。
這年頭,皇室的公主郡主縣主,一個比一個凶悍。
親王郡王都不敢直接帶人打上門。
從未見過,甚至從未聽說過,有哪個王爺親自帶人,上另外一家王府打架。
皇室的公主郡主們到底有多彪悍,可見一斑。
就沒有一個慫包。
皇室的女人明顯比皇室的男人們更囂張。
金吾衛上下人等,心情都很複雜。
衝進人群拉架,自己還挨了幾棍子,總算將兩邊侍衛給拉開了。
侍衛們身上臉上紛紛掛彩,一個個像是鬥雞,隔著金吾衛對罵。
兩家郡主府的侍衛不打了,宗室們卻還在打架。
真是令人頭痛。
所以金吾衛最討厭處理宗室內部糾紛,麻煩得要死。
“派人去看看,少府家令怎麼還沒到?宗正寺的人都死哪去呢?宗室打架,全都躲著不出來,成何體統!”
“來了,來了,少府家令來了!”
金吾衛上下齊齊鬆了一口氣,終於來了一位能做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