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能將顧玖告倒,反而引起了文德帝的反感。
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虧大了!
常恩低著頭,不敢說話。
文德帝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太好。
彆人看不出來,常恩一清二楚。
文德帝又問道:“劉詔那邊什麼情況?”
常恩小聲說道:“都是皮外傷,好得差不多了。”
“慎刑司的人,當真是看人下筷。朕有允許他們放水嗎?”
“陛下息怒!畢竟是大皇子殿下,給慎刑司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真的往死裡打。”
文德帝冷哼一聲,“派人去看看老二,叮囑他好生養傷。傷勢好了後,多和武師傅練練。再派人申斥劉詔,老實閉門思過,再敢弄出幺蛾子,自覺滾到宗正寺反省。”
常恩躬身領命,正要安排人前往兩位皇子那裡傳話,誰知又被文德帝叫了回去。
“罷了!先不管這兩個逆子!”
文德帝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
常恩大氣都不敢出。
文德帝閉目養神,曲指輕輕敲擊桌麵。
“老二到底怎麼回事?還是說他誤以為學朕當年的手段,就能得到朕的喜歡?”
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在詢問常恩的意見。
常恩沒敢吭聲。
文德帝也沒指望常恩回答,自顧自地說起來。
“朕從未想到,老二會有如此陰柔的一麵。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哭哭啼啼,真不怕丟人現眼?想當初,朕身為皇子,可不曾在百官麵前哭訴。”
最多就是往地上滾兩滾。
要哭也是私下裡,當著先帝的麵哭。效果超級棒!
二皇子典型的畫虎不成反類犬。不僅沒達到預期效果,反而引起了文德帝的反感和厭惡。
“朕對他著實有些失望。”
常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權當自己不存在,什麼都沒聽見。
要命啊!
陛下的心裡話,哪是能隨便聽的。
“常恩,諸位皇子中,你認為哪一個有為君之相。”
常恩戰戰兢兢,冷汗已經濕透了衣衫。
“啟稟陛下,老奴一介閹人,見識淺薄,此等大事,哪有什麼見解。要不將諸位大臣請來?”
“你就說說對諸位皇子的印象。”
文德帝沒有輕易放過常恩。
常恩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小聲說道:“諸位皇子都挺好的!”
文德帝猛地睜開雙眼,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常恩,“沒少收好處吧。”
“陛下恕罪!”
常恩乾脆利落跪在地上。
此時不跪,要等何時。
“起來吧。剛才也是為難你。”
“老奴叩謝陛下!”
常恩如釋重負,爬起來擦擦額頭的汗水。
皇帝的心意,總是變化莫測。
主意改了又改。
“照著朕之前的吩咐,派人去看望老二,申斥老大。”
“老奴遵命!”
……
對於皇帝的申斥,劉詔毫不在意。
他是老油條,關宗正寺也不是一次兩次,怕個屁。
彆人不招惹他,他自然不會搞幺蛾子。
當然,麵上還是要應付一下。
恭恭敬敬朝皇宮方向行禮,嘴上說著恭聽父皇聖訓,心裡頭則是不以為然。
顧玖給傳話的內侍,送上豐厚的紅包。
內侍眉開眼笑。
他可是打敗了無數對手,好不容易才搶到到曉築傳話的差事。
宮裡都知道詔夫人出手大方,果然如此。
內侍拿著錢心滿意足離去。
到皇帝跟前複命,少不得要說說劉詔的好話。
……
歐陽芙送走傳話的內侍,回到臥房一看,二皇子正皺眉深思。
她倒了一杯茶水喝,默不作聲。
二皇子一拳頭砸在床板上,“叫我養好傷後,多和武師傅練練,你說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嫌我武藝不精,打不過劉詔?”
歐陽芙垂眉,“你聽父皇的話就行了,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為什麼。”
“當然要知道為什麼。不弄清楚父皇的想法,本殿下寢食難安。”
“你就當父皇對你武藝不滿意,你聽話多跟著武師傅練練,肯定沒錯。”
二皇子不滿歐陽芙的態度。
“我們夫妻一體,本殿下若是倒黴,莫非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
歐陽芙自嘲一笑,“自殿下受傷起,我日夜伺候在殿下身邊,不曾好好休息過。殿下還有什麼不滿?不如叫你的愛妾來伺候你?”
“你還敢質問本殿下有何不滿,你看看你的態度,你叫本殿下如何滿意?”
歐陽芙放下茶杯,起身說道:“我去安排後院的女人輪班伺候殿下。”
不顧二殿下的怒吼,歐陽芙果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