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仁假義的東西。麵具戴久了,果然撕不下來。你才是那個可憐蟲。”
“閉嘴,你沒有資格說我可憐?真正可憐的人分明是你。父皇冷落你,打壓你,你還一心一意替他分憂。你一邊憤怒,一邊又拚命想要得到父皇的關注。你才是真正的可憐蟲。”
劉詔笑了起來,湊到二皇子耳邊,悄聲說道:“你以為我做的一切,是為了得到父皇的關注。你太可笑了!自負得令人驚歎。我所做的一切,我奮鬥到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也永遠理解不了。你那可憐又淺薄的見識,難怪隻想到爭權奪利。你這樣的人,死了也能省點糧食。”
“胡說八道!你不是為了得到父皇的關注,那你做那些有什麼用?你休想迷惑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二皇子一直在掙紮,試圖擺脫劉詔對他意誌力的摧毀。
可是他卻在發顫,他在恐懼。
這一刻,他似乎真的不了解劉詔。
劉詔輕蔑一笑,“和你說話,真是浪費時間。本殿下應該聽小玖的話,不該來見你。可憐蟲,好好養傷吧。暫時,你還死不了。”
“閉嘴!你給我站住,站住!我不是可憐蟲,你才是可憐蟲,你去西北就是送死。你會死在西北,死在北榮的手下。”
劉詔哈哈一笑,“就算本殿下真的死在西北,也是死得其所。而你,可憐蟲,慢慢反省吧。”
他起身離去,不再理會二皇子的瘋狂叫囂。
走出房門,錢富果斷放開二皇子的內侍。
內侍一得自由,就衝進了房裡,查看二皇子的情況。
天藍水藍!
劉詔騎馬,朝西北趕去。
他拍了下自己的頭,“本殿下到底犯什麼蠢,竟然和老二浪費那麼多口舌。”
錢富很想吐槽,又怕劉詔打他。
算了,還是閉嘴吧。
劉詔回頭,看著身後的京城。
“本殿下要不要回去一趟,明兒再出發?”
“殿下萬萬不可。今日已經是最後期限,不可再拖延。若是不能按時趕到西北大營,將軍法從事。”
林書平被劉詔的騷操作,差點驚得從馬上掉下來。
錢富也勸道:“殿下在陛下跟前立下了軍令狀。現在返回去,陛下就有理由以軍法處置殿下。”
劉詔一臉鬱悶,“罷了,罷了,等打了勝仗本殿下再回去。”
帶著近千親兵侍衛,一人雙騎,奔向千裡之外的西北大營。
……
劉詔離京,顧玖就打算搬回大皇子府。
收拾收拾,選了個黃道吉日,顧玖帶著孩子們住進了大皇子府。
偌大的府邸,經過長久的等待,終於等來了他的主人。
皇子府上下所有下人,喜極而泣。
終於有機會在主子麵前刷臉拿賞錢,嚶嚶嚶,不容易啊!
很快,顧玖迎來了第一位客人,湖陽公主。
“大侄子媳婦,喬遷新禧!這麼大的事情,是不是該辦個喬遷宴?劉詔不在,有什麼難處,你同本宮說,本宮替你料理。”
顧玖說道:“城外十數萬難民,正張著嘴等著吃飯。我這裡大辦宴席,恐怕不合適。”
湖陽公主朗聲說道:“有什麼不合適。喬遷新居,辦個喬遷宴,就算是皇兄也不能說個不字。其他皇子住新房,都辦了喬遷宴,你可不能例外。”
顧玖抿唇一笑,“多謝姑母替我打算。隻是劉詔不在,家裡沒個爺們招呼賓客,此時辦喬遷宴不合適。”
“劉詔不在,有禦哥兒啊。禦哥兒也不小了,劉詔不在的時候,他作為嫡長子理應擔起爺們重擔。”
這話好有道理,顧玖一時無法反駁。
以這個時代的標準來看,禦哥兒的確不小了,是可以擔起嫡長子的重擔,出麵交際應酬。
顧玖含笑說道:“此事再議。天氣這麼熱,不想動彈。”
“有道理。那就等天氣涼爽下來再辦喬遷宴。”
顧玖陪著湖陽公主,四處參觀。
“你這宅子不錯,比我的公主府強上不少。”
顧玖抿唇一笑,“姑母若是想住大宅子,同陛下說一聲就成。陛下不會吝嗇給姑母賜一棟宅子。”
湖陽公主卻搖頭,“我不能太貪心。”
這話從湖陽的口中說出來,真令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