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婆母一聽說這事,就氣得病倒了。這事如今還僵持著,又不好對外聲張。”
顧玫說起此事,難免歎氣。
她是當家媳婦,涉及男女之事,很多時候都需要她出麵處理。
顧玖好奇,“怎麼還僵持著?你家婆母病了一段時間,我還以為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難!”顧玫直言說道:“韓五郎同曲表妹,郎有情妾有意。被家裡人攔著,勉強算是斷了關係,鬼知道沒人攔著會不會舊情複燃。”
顧玖笑了起來,“那位曲表妹被發現醜事,說了什麼嗎?有沒有提出什麼要求?”
顧玫譏諷道:“她的本事小玖妹妹是知道的,除了哭還是哭。被發現了醜事,先是哭了幾天,後來就說她一個婦道人家,被人糟蹋,要韓五郎負責。”
顧玖好奇問道:“怎麼負責?給錢還是將她娶進門?”
顧玫一臉嫌棄地說道:“娶進門,絕不可能。我家老夫人都發了話,從今以後不準她進門。大家當她是親戚,結果她卻和韓五郎暗通款曲,這種敗壞門風的女人不打死就算了。她男人在前線拚命,她在家裡亂搞,事情要是傳到她婆家人耳中,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亂子。”
“這麼說隻能給錢平息這件事。”
“這錢給的憋屈。”顧玫很不爽。拿錢平息事情,拿的還不是公中的錢。
顧玖問道:“錢給了嗎?”
“還沒給。老夫人讓我找姓曲的商量,我嫌她惡心,一直拖著沒辦。”
“韓五郎妻子沒說什麼嗎?”
顧玫搖頭,”她揭破了這件事,讓家裡人蒙羞,老夫人對她不滿。叫她在房裡守著韓五郎。”
顧玖嗤笑,顯然對代侯府老夫人的做法看不上眼。
明明是韓五郎讓家人蒙羞,結果卻怪她什麼都沒做錯的韓五郎妻子頭上。分明是遷怒,是在找替罪羊。
這樣一件醜事,不揭破,難道要捂在被窩裡生瘡發膿?
代侯府老夫人寵韓五郎,真是寵到沒了原則和底線。
顧玖問道:“你覺著曲表妹會收錢閉嘴嗎?”
“事情嚷嚷得眾人皆知,對她沒好處。曲家人不會放過她,婆家人也不會放過她。最好的辦法就是收錢閉嘴。從今以後同韓五郎劃清界限。”
顧玖喝了口茶,“玫姐姐不覺著奇怪嗎,事情過去這麼多天,曲表妹竟然沒有主動找上代侯府討要說法。”
顧玫嫌棄,“她有什麼臉上門討要說法。”
顧玖提醒道:“玫姐姐當心她耍小花招,鬨出更大的亂子。”
“小玖妹妹的意思是姓曲的還不死心。”
“有這個可能。玫姐姐抽個時間和她談談,先試探一下她的底線。”
顧玫點頭,“小玖妹妹說得對,這事不能一直拖著,得儘快解決。主要是我惡心她,不樂意見到她這個人。”
顧玖抿唇一笑,“早早將她打發了,玫姐姐也能輕鬆些。”
……
顧玫聽取了顧玖的意見,第二日一大早,就帶著幾個粗壯婆子,來到曲府。
曲表妹跟隨夫君來到京城,不樂意租房子住,就花錢買了一棟三進宅院。
宅院不大,顯緊湊。
勝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門房開門,將顧玫請進去。
顧玫問道:“你們家太太人呢?”
“啟稟世子夫人,我家太太病了,請世子夫人前往後院敘話。”
“病了?什麼病?請大夫看過嗎?”
“多謝世子夫人關心,已經請過大夫,正吃著藥。”
顧玫來到後院,終於見到了曲表妹。
曲表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嬌俏柔弱的小姑娘,而是充滿風韻的成熟婦人,正是韓五郎喜歡的類型。
顧玫麵無表情地打量她,暗暗嫌棄。
“你瘦了些。”她隨口說道。
曲表妹淒涼一笑,“能不瘦嗎。今兒什麼風,表嫂竟然親自上門。”
顧玫說道:“我家老夫人不放心,讓我上門看看。”
曲表妹嘲諷一笑,“怕我說出去?還是怕我上門鬨場子?我也是要臉的人。”
顧玫譏諷道:“我真沒看出來,你竟然也要臉。”
曲表妹臉色瞬間扭曲猙獰,轉眼又笑了起來,“表嫂上門,如果隻是為了奚落我,那你請回吧。我的確不要臉,卻也輪不到你來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