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幫殿下張開嘴,萬萬不能傷了舌頭。”
下人們無處用力啊!束手束腳,哪裡能辦事。
還是太醫有辦法,幾針下去,終於讓四殿下劉議張開了嘴。
慶幸沒傷著舌頭。
蕭琴兒有些慌亂,“太醫,我家殿下這是怎麼了?”
“看殿下這樣子,應該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心緒難寧,沒能在第一時間發泄出來,於是……”
敢情是生悶氣,悶出了來的病。
蕭琴兒又問道:“有辦法救治嗎?”
“夫人放心,下官開兩副藥,按方服藥,很快能好轉。當然最重要還是要殿下自己想得開,有什麼事情不能悶在心裡。”
蕭琴兒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
……
四皇子劉議生病,差點沒命,很快就傳遍了行宮內外。
生病是真。
差點沒命,不知道是誰以訛傳訛。
反正人人都說得有鼻子有眼。
裴皇後聽聞此事,哪裡還坐得住。
第一時間帶著宮人來看望劉議。
“我的兒,你可千萬彆有事啊!”
裴皇後看著躺在床上僵硬如石頭,動都動不了的劉議,一時悲從中來,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
劉議張張嘴,卻吐不出聲音。
太醫說,他受刺激過深,暫時得了失語症,修養兩天應該就沒事了。
說不出話,身體又動不了,劉議雙眼落下眼淚。
裴皇後一見,更是悲痛難忍。
“你這是怎麼了?誰給你氣受?”
找不到罪魁禍首,又找不到事情的起因,裴皇後理所當然將責任算在了蕭琴兒的頭上。
蕭琴兒特委屈。
她還一肚子疑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是夫妻,你怎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這個做妻子的太不稱職,簡直荒唐!”
蕭琴兒辯解道:“殿下剛進門就昏了過去,一個字都沒說過。”
“他一個字沒說,你就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你根本就不關心老四的安危,你就隻顧著自己快活。”
說完,一把扯下蕭琴兒頭上的頭飾。
蕭琴兒精心裝扮的一切,徹底毀了。
她委屈極了。
“兒媳是有錯,可是沒道理讓兒媳承擔所有責任。表哥在外麵的事情,他都瞞著我,我哪裡知道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娘娘不如問問表哥身邊的下人,說不定還能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他身邊的下人,本宮自然會過問。但是你,身為妻子,沒儘到照顧的責任,本宮同樣要追究。若是老四有個三長兩短,本宮饒不了你。”
“娘娘不如賜死我,得了。”蕭琴兒哭著喊著。
裴皇後大怒,“你給本宮閉嘴。”
收拾不了顧玖,難道還收拾不了蕭琴兒嗎?
真是荒唐!
“你既然照顧不好老四,本宮另外安排人照顧他。你出去,這裡沒你的事。”
蕭琴兒扭頭就走。
裴皇後氣得差點心肌梗塞。
好啊!
一個二個翅膀都硬了,都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簡直是膽大包天。
她以為蕭琴兒會委屈求全,會懇請留下來。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狠心絕情,走得那般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遲疑。
“毒婦!”
劉議出這麼大的事情,蕭琴兒怎麼能心安?怎麼舍得離開?
可她偏偏離開了。
裴皇後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蕭琴兒並非不關心劉議的安危。
她想著,反正同裴皇後吵不出結果,不如出來審問劉議身邊的下人。
下人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很多時候,劉議和人談話,都不讓他們近身伺候。
他們隻知道劉議見了誰。
具體說了什麼一概不知。
“殿下和朝臣見麵後,一回來就不對勁?”
“回稟夫人,正是如此。”
可惡!
這事不能這麼完。
……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消息自然傳到了文德帝的耳中。
“老二在房裡砸東西。老四直接昏迷,連話都說不了。看來有人嘴巴大,他們二人已經得了消息。”
文德帝語氣明顯帶著怒火。
常恩勸慰道:“陛下息怒!太醫吩咐,陛下切忌動怒,怒氣傷肝。”
“朕能不怒嗎?兩個沒出息的東西,一個隻知道打砸,一個生悶氣把自己給氣病了,朕恨不得打斷他們的腿。”
文德帝暴躁得很。
常恩都不敢說話了。
緊接著,文德帝又問道:“秦王有沒有去看望老四?”
“啟稟陛下,秦王和秦王妃一起去看望四殿下,但是沒進屋。”
“為何沒進屋?”
“皇後娘娘攔著不讓。”
“荒唐!”
文德帝一拳頭砸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