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男女不可同席,更不能同校讀書,這會壞了規矩。”
劉詔的話還沒說完,就有宗室族老站出來反對。
劉詔板著臉,“男女分校舍,不會壞了規矩。”
“不讓孩子讀書,就要罰米糧,還要奪爵,會不會太過嚴苛。”
“不如此,豈能體現出朕的決心。宗室現在有多爛,你們比朕更清楚。非常時期,必須使用非常手段。”
“若是孩子自己不願意讀書,又該如何是好?”
“凡是不願意讀書的孩子,無論男女,統統貶庶人,從族譜內除名。”
這這這,這太狠了吧。
“朕說了,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得先把讀書的規矩立起來,讓所有人意識到讀書的重要性。不讓你們花一文錢,隻是管理嚴苛一點,還有什麼不滿?真以為朕的錢是大風刮下來的嗎?朕舍得投入這筆錢給孩子們讀書,孩子們就得端正態度,以成績回報。誰敢在學堂亂來,朕的金吾衛可不是擺設。”
劉詔一聲令下,宗室內部趕緊找房子辦學堂。
顧玖嫌棄宗室辦事太慢,還浪費錢,直接安排人主管這件事,審計司負責核查賬目。
學堂分男女校,校舍暫用族內公房,等明年修好了新的校舍,屆時再做搬遷。
顧玖人儘其用。
讓宮裡最嚴苛的嬤嬤管女校,錢富管男校。
錢富一臉懵逼,讓他管學校,不如殺了他。
他委屈,他訴苦,可不可以不管。
劉詔一句話堵回去,“皇後說了,這個位置非你莫屬。你先管頭一年,先把規矩立起來。等明年另外找人接替你。”
錢富想哭!
他真不想管這幫沒教養沒規矩的宗室子弟,貧富差距巨大,又都姓劉,在世人眼裡這群人就是一幫刺頭。
劉詔知道錢富在擔心什麼,於是他說道:“朕許你使用任何手段,隻要人不死不殘就行。”
“有了陛下這話,老奴好歹有了點底氣。萬一有人進宮告狀……”
“誰敢告狀,朕抽他。”
錢富終於放下心來,擼袖子準備大乾一場。
宗室男孩女孩,從五歲到十六歲,上千號人,穿著統一的校服,上學去啦。
這幫混蛋孩子,總算有人管了。
這在宗室內,也算是一件大事。
引來了各方議論,報紙上也進行了報道。
有朝臣嘀咕,“陛下辦免費學堂,強製宗室內所有十六歲以下,五歲以上的孩子讀書,而且男女一視同仁,何意?”
“不就是讀書,有何稀奇。”
“放屁!這是簡單的讀書的事嗎?事關宗室,任何事都不是小事。這麼多人讀書出來,能做什麼?難道當官嗎?”
“一個少府歸宗室,難道還不夠嗎?”
“讀點書總歸是好事。”
“對宗室是好事,對朝廷來說未必是好事。”
有人猜到了劉詔此舉,恐怕有深意。
卻萬萬沒猜到,劉詔敢對宗室放開科舉和軍武。
轟!
就像是一顆炸彈,投入到官場中,將文武百官炸了個血流成河。
“昏君!”
之前大家還在議論紛紛,討論西北軍出兵,反擊西涼一事。
文武百官反對輕啟戰爭,反對讓西北軍出兵。
就算要和西涼打仗,也該讓西北大都督府出兵,堅決不能讓西北軍出兵。
好不容易將西北軍關在籠子裡,豈能輕動。
西北軍一動,對西北軍的各種限製手段,都將名存實亡。
魯侯可不是老實人,絕不會遵守朝廷命令。
彆的領兵將領,怕打仗,怕削弱勢力,怕損害錢財軍械,除非必要堅決不出兵,情願擁兵自重。
到魯侯這裡,全反過來。
魯侯就渴望打仗,西北軍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戰爭中發展壯大。
彆的軍隊,打仗打到最後人都沒了,龜縮不出,保存實力。
西北軍打仗,打到後麵人越打越多。
為何?
因為西北軍不守規矩,一打仗就招兵,各處劫掠,積累財富。
事後,隻往兵部報上一份招兵名單。
兵部能怎麼辦?
事關西北軍,隻能捏著鼻子認了,還得主動幫著西北軍辦好各種征兵手續。
為了打仗一事,朝堂上天天撕逼,還沒吵出一個結果。
劉詔就發了一個大招,放開宗室科舉和軍武,將朝打懵了。
此事爆發,沒人再去關心西北,西涼,西北軍,愛咋的咋的。
讓西北軍出兵反擊西涼,隨便!
戶部有錢有糧,隨便折騰。
對宗室開放科舉和軍武,絕對不行。
自劉詔登基,金吾衛數次出動抓人,依舊不能阻擋文臣武將前仆後繼,跳起來大罵劉詔一聲:“昏君誤國!”
“祖宗家法豈能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