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人馬,你一言我一語。
到後來,全都急紅了眼,光是動嘴已經不能滿足大家,直接擼起袖子動手。
帽子鞋子齊飛,腳臭嘴臭飄蕩,言語問候祖宗橫行……
嗯,很有菜市場潑婦罵街的架勢。
劉詔坐在龍椅上,不發一言,冷漠看著。
林書平悄聲問道:“陛下,要不要控製一下?”
劉詔冷冷一笑,“讓他們打。凡是動手的人,把名字記下來,朕要秋後算賬。”
“遵旨!”
陸大人很狼狽。
堂堂中書令,竟然被一群禦史圍攻。
陸大人在同僚的幫助下突出重圍,找皇帝劉詔求助,“陛下,這場亂子您不能不管啊!”
下封口令的人是劉詔,如今打起來了,他倒是不管不問,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過分了啊!
劉詔笑嘻嘻的,“愛卿急什麼,還不到時候,讓他們繼續打去。打傻了,就知道好歹。”
話音剛落,一隻靴子飛來。
林書平大驚失色,“護駕,護駕!”
內侍們一擁而上,護住劉詔。
本來可以輕鬆避開飛來靴子的劉詔,被林書平一吼,內侍一動,搞得狼狽不堪。
等凶器“靴子”落網,劉詔大怒。
抄起硯台,狠狠砸在地上。
金鑾殿為之一靜!
交戰雙方罷手,隻餘下一地狼藉。
劉詔拍著桌子站起來,“這隻靴子是誰的,給朕站出來。”
豈有此理,竟然敢暗算他。
“查!給朕當場查明。沒查清楚之前,誰都不準動。”
大漢將軍衝進金鑾殿,拿著靴子一個個對比。
一個大理寺的官員,快哭了,弱弱道:“靴子是,是微臣的。這這這,這都是意外。”
想哭,卻又不敢哭!
連個眼神都不需要,官員直接被大漢將軍拖了下去。
無人作聲,全場靜默。
“還打嗎?”
劉詔冷笑一聲,“說話啊!不是挺能說的嗎,這會怎麼都成了啞巴。”
朝臣繼續靜默。
啪!
劉詔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手疼死了,還得假裝屁事都沒有,繼續維持英明神武的形象。
“真把金鑾殿當菜市場了啊!然而你們連市井潑婦都不如,你們就是一群廢物,渣滓,一群眼界狹窄的蠢貨!”
“陛下慎言!”
被公然辱罵為廢物蠢貨,朝臣們忍不住了。
此刻,站在金鑾殿上的人,勳貴武將不說,文官哪個不是千軍萬馬闖獨木橋,在科舉一道上廝殺出來的。
三年一次大比,每次隻錄取三百來人。考上兩榜進士多難啊!
中了進士後,還能進入朝堂,參與朝會,更是難上加難。
這樣一群人,怎麼可能是廢物蠢貨。
站在朝堂上這群人,可以說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一群人,這話半點不誇張。
這樣一群人,透著骨子裡的驕傲。
被罵蠢貨,孰可忍孰不可忍。
皇帝發怒又如何,就是要站出來逼著皇帝收回之前的話。
如此侮辱朝臣,就彆怪大家群起而攻之。
劉詔冷笑,“朕難道說錯了嗎?你們自詡國之重臣,可是看看你們做的事情,哪有重臣該有的樣子?市井潑婦都比你們強。”
這話太傷自尊了。
“陛下息怒!臣等已經意識到錯誤。然而萬事皆有因果,若非太過激動,絕不會在朝堂上如此失態。”
“西北軍滅西涼國,是不是好事?既然是好事,為何激動得在朝堂上打架?難道諸位臣工,巴不得西北軍打敗仗,盼著西涼扣關入侵,你們就能從中撈取好處嗎?”
“臣等絕無此心。”
“這等大事,私下裡不知動用了多少糧草軍械,然而三省六部卻將滿朝文武瞞的死死的。臣等隻是想討要一個說法。”
劉詔嗬嗬冷笑,他指著滿朝文武,“捫心自問,朝堂上的事情真能瞞住你們嗎?朕以前就聽說過一句話,大周的朝堂如同一個篩子,毫無秘密可言。
西北打仗,西北軍反擊西涼,何曾瞞過諸位臣工?戶部調動錢糧,在場誰不知道此事?西北軍一路西進,一不小心將西涼王城打了下來,滅了西涼國,此事可曾瞞過諸位臣工?扣帽子好歹拿出點真憑實據。”
“此乃表,而非裡。”
“放屁!”
“陛下慎言!”
“那你們說說何為表,何為裡。朕今兒就聽聽你們的大道理。”
“西北軍反擊西涼是為表,戶部籌措錢糧也是表。但是……”
------題外話------
非常時期,瀟湘關閉了評論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