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書院學子同國子監打群架,這就是最好的時機,你們卻硬生生錯過,總有後悔的一天。”
“國子監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為何不報到宮裡?若是陛下問起來,我們就能順水推舟。”
“恐怕是因為國子監祭酒沒有必贏的把握,所以不敢將事情報到宮裡。反正沒死人,都是一些皮外傷,瞞著宮裡,即便事後被查出來,宮裡也不會追責。”
“為何說國子監沒有必贏的把握?”
“知道這次打架的起因嗎?起因來自於遊園會名額。國子監學子為了爭搶名額內訌,山河書院學子跑去看熱鬨,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劉實老匹夫,想要保住國子監官宦子弟參加遊園會的名額,自然不敢將事情鬨大。若是此事鬨到禦前,遊園會十有九八得泡湯,國子監上下,定會恨死他。”
“什麼遊園會,全都是文青書局搞出來的鬼名堂,噱頭。明兒我就上本,彈劾文青書局,彈劾報業司。文青書局亂搞,報業司為何不嚴加管束。”
“噓!彆瞎說!”
“莫非兄台知道遊園會內情?”
“宮裡麵的事情,我哪能知道。”
“宮裡?難道是說大皇子選妻一事?”
“我可什麼都沒說。”
“真是荒唐!”
“的確荒唐。”
“可要上本彈劾?”
“沒必要。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大皇子也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紀。上本彈劾,讓陛下的臉往哪裡擱。”
“說的有理。”
……
下了朝,劉詔跑長安宮。
“山河書院同國子監打架,鬨得人儘皆知,你不管管?”
顧玖翻著當日的報紙,不急不緩地說道:“他們私下裡已經握手言和,我就不必多事去乾涉。”
“幾百人鬥毆,如此嚴重的事件,兩邊竟然妄圖隱瞞,真是荒唐!”劉詔氣呼呼,“朕應該嚴懲兩家書院。”
顧玖隨口問道:“你打算怎麼嚴懲?”
“取消遊園會資格,都不準去。你覺著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已經命人將參與打架的學子名單登記下來,等過了遊園會,自有處置。”
劉詔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
顧玖輕聲一笑,“那麼喜歡打架,全體都有,去京大營曆練一個月,成績計入學期考核。”
劉詔連連點頭,“此法甚妙!”
他有點動心,要不要將朝堂上那些看不順眼的老家夥,全都丟到京大營曆練。
想著官員們老胳膊老腿,罷了,罷了。
他是個仁慈的帝王,不折騰人。
折騰起來就不是人。
顧玖笑著問他,“有人在你麵前告狀?”
“報紙上都報道出來,朕想裝作不知道此事都不行。兩家書院,真是越來越荒唐!莫非是功課太少的緣故?”
顧玖愣了下,想起後世網絡上經典段子,笑了起來。
“你說的有理,一定是功課太少。得和兩家書院說一聲,多布置點功課,就沒時間出來浪。”
……
皇後娘娘親自發話,說書院給學子布置的功課太少,致使學子們有時間出去浪。
兩家書院能怎麼辦?
隻能從了!
從山河書院到國子監,所有科目的功課,全都加倍。
叫你們浪,叫你們浪,終於浪出事情來了吧。
乖乖寫功課吧!
哭沒用!
後悔已經遲了!
隻恨沒早幾年報考山河書院(國子監)。
更恨山河書院(國子監)那幫蠢貨。
不對!
罪魁禍首,是那隻不知從何處飛出來的鞋子。
如果沒有那隻鞋子,大家君子動口不動手,肯定不會打起來。
“虧死了,失了一雙鞋,一件衫,如今功課還要加倍。”
“更過分的是,國子監竟然好意思要十個遊園會名額,山長還給了。”
“國子監那群蠢貨!”
“改日尋了機會敲悶棍。”
“一起一起。”
國子監的學子,也在吐槽山河書院。
“山河書院的人腦子都進水了吧,我們國子監的事情關他們屁事。還敢跑來看熱鬨,臉可真大。”
“山河書院一向粗魯野蠻,這種人當了官也是個攪屎棍。”
“才給了區區十個遊園會的名額,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什麼時候非得找回場子不可。”
“而且還害得大家功課加倍,連出門的時間都沒有。”
“真是欺人太甚!”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卻不知,京大營正在等著他們,發泄過剩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