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分宗!
消息一出,天下震驚。
當世第一大家族,突然爆出分宗的消息,這這這……
“難道是孫家內部出了問題?”
“三房和大房的矛盾,終究還是爆發了。”
“也不至於分宗吧。單獨立宗,等於是脫離了原本的家族,從今以後同姓不同宗,關係大打折扣。屆時,三房就算是求到大房,大房不予幫助,世人也無話可說。畢竟不是同宗族人。”
“誰知道這事的內情?”
“據說是三房主動提出分宗。”
“孫狀元那老匹夫教書教糊塗了嗎?還是膨脹了?他才教出幾個得意弟子,就敢和家族鬨翻,就不怕被打壓。”
“孫家文壇地位再高,也不可能將手伸到山河書院。”
“孫家奈何不了孫狀元那個老匹夫,他的兒子侄兒難道還奈何不了嗎?除非孫狀元有本事將兒子侄兒都弄到山河書院教書,那樣的話,孫家還真奈何不了。”
“你們啊,光是盯著孫家分宗,怎麼就不想想這事的負麵影響。”
“能有什麼影響?”
“孫家分宗,乾我等何事。隻要孫家大房立得住,文壇就立得住,我等無需操心。”
“當世第一大家族分宗,很快消息就會傳遍全天下,必定會引來眾人非議。萬一,我是說萬一,孫狀元另立學派,同孫家嫡支打擂台,你們想想那個場麵,文壇恐怕都會分崩離析。”
“不能吧!”
“孫狀元何德何能還敢另立學派。”
“這些年,他除了教出幾個得意弟子,出了兩三本讀書筆記外,並無其他學術成績。另立學派,不可能!”
“他一個人可能沒辦法另立學派,可你們彆忘了山河書院還有三元公楊元慶,還有周世安,甚至還有任大神棍。”
眾人沉默。
這幾個人加起來的分量,有點恐怖啊。
孫狀元要是鐵了心和孫家大房劃清界限,借助山河書院的力量,的確可以另起爐灶。
“三元公能替孫狀元免費做嫁衣?不能吧!”
“三元公再努力努力,完全可以自創學派,沒必要同孫狀元捆綁在一起。”
“你們啊,太小看孫狀元的能力。要知道,當年他可是和三元公比肩的狀元,才學完全不亞於三元公。因為家族壓製,這些年不顯山不露水,不等於他沒能力另立學派。要是沒估算錯的話,等到孫家正式分宗,孫狀元就該出書立說。”
“這麼說來,孫狀元野心很大啊。分宗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壓大房一頭。”
“他有這個想法不意外。堂堂狀元,被壓製幾十年不得出仕,換了誰都有一肚子怨氣。說實在話,孫家大房當年的做法也不地道。當然,也隻有孫家有底氣輕易放棄一個狀元。換做彆的家族,一個狀元,非得供起來不可。”
“此話有理。”
“孫家著實暴殄天物。”
按照正常的操作,狀元即便不能流芳百世,成為一代名臣。基本上都能順風順水,走到朝廷三品以上的大員。
除非站錯了隊伍,才有可能遭到官場打壓。
也就是說,孫狀元的人生,本來可以是封疆大吏,朝堂部堂高官,政事堂大佬……卻因為家族傾軋,成了棄子。
年紀輕輕斷了仕途,沒有抑鬱而終,心理素質算是極為強大。
“先觀望觀望。分宗一事,不是三兩天就能解決的。”
……
京城就是個大篩子,沒有真正的秘密。
孫家三房鬨分宗,消息很快被黃去病知道。
身為文青書局的大總管,得知這麼大的新聞,黃去病豈能放過。
他親自跑到山河書院找周世安討要文章。
“孫狀元鬨著分宗,懇請周先生從宗族的角度寫一篇文章,刊登在我們生活秀上麵。潤筆費好說。”
周世安愣了下,“孫兄鬨分宗?”
“正是!”
周世安同三元公楊元慶麵麵相覷。
三元公連連搖頭,“一大把年紀,還是不夠心平氣和。鬨著分宗,總得有個起因吧。”
話音一落,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鬨分宗的起因,似乎,好像他們已經猜到了。
皇室要同孫狀元聯姻,莫非這就是起因。
難怪孫狀元那天和皇後娘娘見麵後,就下了山。
黃去病察言觀色,“二位先生,莫非知道什麼內情?”
二人齊齊搖頭。
三元公說道:“你們生活秀向來不正經,你問周先生邀稿,不合適不合適。周先生的稿件應該放在《山河書院報》上麵。”
周世安連連點頭,“等確認孫兄在鬨分宗,老夫會從宗族角度寫一篇文章。不過文章會刊登在《山河書院報》,而非生活秀。”
黃去病一臉心塞,“二位先生,你們這是歧視。生活秀也是有格調的。”
“都是家長裡短,雞毛蒜皮,博人眼球的話題。老夫的文章刊登在生活秀,有損老夫名譽。”
周世安說話一如既往的直接又毒舌。
黃去病嘴角抽抽,眼巴巴地看著三元公,“楊先生,我可是第一時間將消息帶給你們,半點沒藏私。你說周先生的文章不適合生活秀,要不您老給生活秀寫一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