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淑兒,你賤人,你該死!”
“你閉嘴!你再敢罵我一句賤人,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蕭淑兒麵色凶狠,掃了眼蕭琴兒帶來的打手侍衛。
她嗤笑道:“若非本宮下令不準為難你,你以為你帶著這點人,能衝到本宮的麵前?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毫無自知之明,隻知道仗著身份咋咋呼呼。姐姐啊,這麼多年,你怎麼就沒一點長進。”
“你放開我!我有話和你說。”蕭琴兒漸漸冷靜下來。
她是客場作戰,打打殺殺不占優勢。
蕭淑兒揚眉一笑,“好啊!”
她很乾脆的放開了蕭琴兒的手腕。
蕭琴兒揉著手腕,手腕上多了一個紅印子。她沒想到蕭淑兒的力氣如此大。
她深吸一口氣,冷靜說道:“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話同你說。”
蕭淑兒甜甜一笑,“進來吧,茶水都給你備好了。我們姐妹,許久沒坐在一起喝茶閒聊,今兒一定要聊個痛快。”
蕭琴兒板著臉,嗤笑一聲。
蕭淑兒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實。難怪這麼能搞事。
姐妹二人先後走進房內。
房門從外麵關上。
雙方的下人,占據左右兩邊,各自虎視眈眈。
房門內,蕭琴兒開門見山,咬牙切齒地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姐姐指哪件事?”
“你做了多少件事?”
“我做的多去了,姐姐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指的哪件事?”
蕭琴兒懶得同她廢話,“王府的人命官司,禦史彈劾王爺說他有不臣之心,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蕭淑兒抿唇一笑,“姐姐喝茶!你說的這些事情,不瞞你說,的確是我做的。”
“你……”
蕭琴兒騰的一下站起來,對方竟然承認了。
她以為蕭淑兒會反駁,萬萬沒想到對方承認得如此乾脆。
蕭淑兒咯咯咯發笑,“姐姐很意外嗎?你早就認定這一切是我做的,我承認了,你乾什麼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蕭琴兒怒問:“就因為表哥沒答應幫忙,你就想害死他。你分明就是個毒婦,你怎麼不去死!”
蕭淑兒撩著鬢角的碎發,“對啊,我就是個毒婦。俗話說的好,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我這樣的毒婦,一定比姐姐你活得更長久。”
“你做夢!”
“那就拭目以待。”蕭淑兒一副無所謂地態度。
蕭琴兒深恨之。
“害死了表哥,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高興!”蕭淑兒理所當然,“誰讓他不幫我。”
蕭琴兒緊握拳頭,“我不會讓你得逞,你休想得逞。你一定會遭到報應。”
“朝中如今的局麵,可沒有站在姐姐這邊。姐姐與其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回王府準備替表哥收屍。”
“啊……”
蕭琴兒大叫。
世上怎會有如此惡毒又惡劣的女人。
她想殺了她,無比的渴望。
“姐姐千萬彆動手,你不是我的對手。”蕭淑兒一眼看破蕭琴兒的想法,一副好心地模樣提醒她。
砰!
蕭琴兒砸了茶杯,“你會不得好死!我說到做到!”
“咯咯咯……我若是不得好死,姐姐一定會死在我的前麵。”
蕭琴兒一言不發,起身就走。
蕭淑兒在她後麵喊道:“姐姐怎麼不求我?你若是求我,說不定我一心軟,就答應放過表哥。”
蕭琴兒已經走到了門口,她回過頭盯著對方,“你了解我,我同樣了解你。從你開始搞事起,你就沒打算放過我和表哥。還有,你雖然很能搞事,然而朝中如今的局麵已經不是你能控製的。你,現在也隻是一個看客而已。”
蕭淑兒臉色一沉,“姐姐是不信任我?”
蕭琴兒輕蔑一笑,“你最多算是個引子,給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禦史提供一個思路和借口。真正的幕後,另有其人。”
“姐姐啊姐姐,你想得太多,又太看輕我。”蕭淑兒一臉嘚瑟。
“不是看輕你。你有幾斤幾兩,我心知肚明。我雖然不聰明,卻也不蠢笨。告辭!”
“在我眼裡,姐姐等於蠢笨。每次說誰蠢笨蠢笨,我總是能想起姐姐。”
蕭淑兒是在挑釁,而且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蕭琴兒的手已經放在門把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壓住心頭的怒火。
真想回頭,衝過去撕爛對方的嘴臉。
她沒有搭理對方的挑釁,打開門,走了出去。
蕭淑兒追到門口,扯著嗓子喊道:“姐姐慢走啊!替我問候王爺,叫他保重!萬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上門給他燒香。”
蕭琴兒牙齒嘎吱嘎吱作響,拳頭攥緊。
蕭淑兒一定是世上最惡毒的女人,沒有之一。
“我們走!”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蕭淑兒的挑釁。
蕭淑兒大笑出聲,“哈哈哈……統統都不得好死!”
笑過之後,是一張陰狠的表情。
她捏著門框,心中充滿了恨意。
憑什麼彆人夫妻和睦,子孫成群。
而她剩下的幾十年隻能做個寡婦,連改嫁的資格都沒有。
誰讓她是先帝的女人。
她不甘,她不服!
憑什麼蕭琴兒一個沒腦子的蠢婦,卻能比她更幸福?
她要毀滅蕭琴兒擁有的一切。
大家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