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辭睡了一覺起來,神清氣爽,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
他將自己洗刷乾淨,掐著時間去見黃去病。
昨晚上,他一直在琢磨用土地換股份的事情。
少府的生意,絕對是穩穩當當。
大周不滅,少府不滅。
雖說比不上四海和寰宇,那也是利潤可觀,收益可觀。
眼看著皇帝和皇後娘娘下大決心,強行推行新的土地律法。手裡多出的土地,不再是生蛋的母雞,而是成了負擔。
要是朝堂上一致反對,他倒是有膽子繼續將超出的土地繼續留在手中。
偏偏朝堂風平浪靜,一群大佬,就跟沒事人似得。
管你在報紙上罵生罵死,他們依舊按部就班,靠著信息差,賺取著一波又一波的紅利。
這樣的局麵,讓嚴辭下定了決心。
手中的土地,如果能換成股份,那就儘快換成股份。
如果不能,也不能砸在手裡麵。
土地這一塊,以他對皇後娘娘的觀察和了解,肯定是越來越傾向於黎民百姓。
皇後娘娘做事,向來都是儘可能拉攏更多的人參與其中。
一個新律法,短短時間,就拉攏了全天下的黎民百姓。
這是大勢。
不管誰出麵反對,都無法阻擋大勢。
而且還有海外大片肥沃的土地兜底,這是一盤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定下的棋局。
除非能一巴掌拍死皇帝和皇後娘娘,否則還是乖乖順著大勢而行吧。
北邊,有陳壯實。
南邊有楊季。
一南一北,加上京大營早就被皇帝捏在了手中。
任何人反對,都顯得蒼白可笑。
“黃老板,有空嗎?”
嚴辭堵住黃去病的去路。
“有幾個小問題想請教你,就耽誤一點時間。”
“行啊!”
黃去病很爽快,領著嚴辭去了簽押房,特意命人泡了一壺茶。
“嚴兄的新書寫完了嗎?”
“寫書的事情不著急。我今兒找你,是想問問土地入股的事情。”
嚴辭有些急切。
黃去病挑眉,“三順告訴你的?這個大嘴巴,叮囑他彆往外說,還是管不住嘴巴。罰他這個月的獎金。”
“罰我,罰我!彆罰三順。都是我逼著他說的。”
“嚴兄彆替三順說話。他的性子我知道,不用你逼,他自己就一籮筐給倒了出來。”
“那土地入股的事情,是真的嗎?”
黃去病點頭,“是真的。具體的章程已經確定,過幾天就要開始認購。嚴兄莫非想用土地入股少府糧行?”
嚴辭連連點頭,“不知我有沒有資格入股少府糧行?這麼大的事情,外麵一點風聲都沒有,看樣子第一批認購股份的人,都是內部人員?”
黃去病笑了笑,“什麼都瞞不住嚴兄。陛下和皇後娘娘,為了推行新的土地律法,同朝堂諸位臣工扯皮許久,才換得朝堂的妥協和支持。第一批股份認購,肯定是優先照顧‘內部’人員。不過嚴兄想要認購,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弄個名額。不過,嚴兄不考慮去海外置辦產業嗎?”
嚴辭連連擺手,“海外置辦產業,太遠了,我是玩不起。還是土地換股份,讓人放心。”
黃去病調侃道:“嚴兄到時候可彆後悔哦。”
“不後悔,不後悔。我家裡真沒人有本事去海外置辦產業。怕是錢敗光了,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嚴兄杞人憂天。你家裡沒人,不用擔心啊。好幾個大商會,已經決定成立海外代墾商行,隻要給一筆錢,自有人幫你們管理海外產業和土地。”
此話一出,嚴辭瞬間又被刷新了認知。
“代墾?”
黃去病重重點頭,“對啊!就是代墾。海外畢竟太遠了,不管是走陸路過去,還是坐船走海上過去,都太遠。而且北方人不適應南方的氣候,猛地過去怕是會水土不服,彆錢沒賺到,人還死在外麵,那就是得不償失。可是難得的機會,總不能因為路途遙遠,水土不服就放棄吧。所以代墾就出現了。你隻要負責出錢,剩下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幫你辦了。嚴兄有沒有興趣?”
嚴辭還是搖頭,“算了,這都是有錢人家才玩得起的,我就不參與了。我還是保守一點,土地換股份。”
“行吧!改明兒我將名額給你弄來。”
“謝謝黃老板!”嚴辭喜笑顏開。
黃去病調侃道:“你寫書寫快點,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
嚴辭哈哈一笑,“寫書得講究靈感,可不是想寫就能寫出來的。等我拿到股份,我請黃老板喝酒。”
“行啊!我等著喝你的酒。”
嚴辭準備告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回頭問道:“黃老板,你要用土地換海外的土地嗎?”
黃去病點頭,“換啊!當然要換。”
“就因為你和幾位殿下買了個碼頭?”
“嘿!三順這個大嘴巴,敢情什麼都和你說了。是啊,要買碼頭,要買地,土地越多越好。手頭上的錢有限,趁著海外的土地價格還沒被豪商炒上來,趕緊換一點肥田。”
嚴辭一聽,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豪商已經去了海外炒土地?”
黃去病朝他勾手。
嚴辭趕緊湊到他身邊。
黃去病說道:“豪商背後都有大靠山,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