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存禮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先去牢房裡麵會一會膽敢和太妃娘娘有私情的男人。
好大的膽子,為了女色,連命都不要了。
一番審問,對方竟然還是個讀書人。
“我一開始根本不知道她是太妃娘娘!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虛言。”
“後來你知道她的身份,為何還要和她繼續糾纏不休?”
“我沒辦法啊!她是太妃娘娘,我就是個沒背景的小老百姓,她動動手指頭就能把我捏死。我要是拒絕她,我就沒命了。”
“你就沒想過東窗事發的一天,你也會沒命。”
“嗚嗚嗚……她說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皇室沒人關注她,不會有人發現。”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有膽子睡,沒膽子承擔嗎?”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窩囊廢!
鄧存禮隱於黑暗中,沒有露麵。
聽著獄卒同男人之間的對話,他不由得搖搖頭。
這個男人除了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外,真的是一無是處。
估摸著,從懂事開始,就已經開始靠臉吃飯。
到了京城,一張漂亮的臉蛋,自然能吸引大把貴婦關注,更加是如魚得水。
說什麼被蕭太妃逼迫,此話不儘不實。
說不定他自己也樂在其中。
能睡到先帝的女人,被一個風韻猶存的貴婦養著,多爽啊!
鄧存禮已經懶得聽下去。
等收集了足夠的口供,鄧存禮沒有遲疑,第一時間進宮稟報此事。
他先去了長安宮。
他是皇後娘娘的人,此事他肯定是稟報給皇後娘娘知曉。
“娘娘,出了一件醜事。”
“什麼事?”顧玖埋頭看著下麵商行交上來的上半年賬本。
鄧存禮斟酌了一下,“蕭太妃疑似養了個麵首,被人抓住了把柄。前兩天,有人偷偷摸摸將男人五花大綁丟在少府衙門門口,老奴親自過問此事,這是那個男人的口供,請娘娘過目。”
顧玖手一頓,停下了手裡的活。
“你剛說什麼?”
她一臉錯愕,“蕭太妃養麵授?哪個蕭太妃?”
“就是蕭家女蕭淑兒,端郡王妃的親妹妹。”
顧玖回過神來,“原來是她!這事你查清楚了嗎?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可是個聰明人,怎麼會犯這種致命的錯誤。”
“老奴一開始也不敢相信,反複審問了那個男人,連時間地點都說得清清楚楚,應該不是胡編亂造。”
顧玖蹙眉,心情煩躁。
她隨意翻看了幾眼口供,表情嚴肅。
“此事事關先帝的名譽,本宮不便插手。你現在就拿著這份口供去找林書平,讓他出麵稟報陛下。”
“林書平會配合嗎?此事事關重大,陛下脾氣又不太好,老奴擔心林書平會推脫此事。”
太妃偷人養麵首,此乃燙手山芋。
但凡是個人,都不想插手此事。
顧玖看得出來,鄧存禮也是一臉為難。
他承受不起皇帝劉詔的怒火。
偏偏皇帝劉詔年齡漸長,脾氣是越發地陰晴不定。誰也拿不準皇帝下一刻的反應。
全天下,也就隻有皇後娘娘能左右皇帝的情緒。
顧玖咬咬牙,“把口供留在這裡,本宮會親自交給陛下。你把人看緊了,不能出任何意外。蕭太妃那裡,有沒有派人盯著?”
“已經派了人!謝謝娘娘!”
“順便查一查,到底是誰綁了這個男人,並將人丟在少府門口。”
“老奴遵命!”
……
顧玖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帶著口供,前往興慶宮見劉詔。
“今兒倒是稀奇,怎麼有空過來?”
劉詔剛發了一通火,見到顧玖,瞬間變臉,喜笑顏開。
顧玖沒笑,“出了點事情。這事需得你拿主意。”
劉詔見她表情嚴肅,也跟著嚴肅起來,“出了什麼事?莫非老大在西北胡來?還是老二和汝陽在海外出了事?”
“和他們沒關,和先帝有關。”
顧玖將口供放在桌上,“你看看吧!”
劉詔蹙眉,翻開口供。
嗬!
他發出一聲嘲諷。
“來人,將端郡王請來。”
宮人領命。
顧玖好奇,“叫端郡王做什麼?莫非這事和他有關?”
“你彆問,這事朕有分寸。”
顧玖一臉狐疑,“莫非你早有預料,還是有人提前稟報了消息?”
劉詔合上口供,“男女私情,實屬平常。你不好奇誰將那個男人五花大綁丟在少府衙門門口嗎?”
顧玖瞬間恍然大悟,“你是說端郡王府?是老四,還是四弟妹?”
“等會老四來了,詐他一詐,不就明白了。他也是個蠢貨,蕭太妃多年前算計他,朕以為他洗脫嫌疑後,緊接著就會報仇。沒想到卻拖延了這麼多年。當年,朕沒有插手此事,就是想看看老四會如何處理。不出意外,他讓朕極為失望。”
當年蕭淑兒有求於端郡王劉議,被劉議嚴詞拒絕。
蕭淑兒懷恨在心,構陷端郡王劉議謀反。
蕭琴兒激動之下,帶著人打上門。
虧得皇帝劉詔了解劉議,知道他沒造反的膽子,這件事才被壓了下去。
劉議洗脫嫌疑,重回朝堂,也算是因禍得福。
當年,劉詔沒有讓人深入調查此事。他就是想看看劉議會怎麼做?會不會急著報仇。
沒想劉議真沉得住氣,等了這麼多年,才開始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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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進入最後收尾階段,本月內會完結。
極大可能,不會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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