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大啊!”
“好多船!”
“這得拉多少貨物啊!”
“據說船上有千年金絲楠木!”
“發財了!”
“還有數百年的紫檀。”
“這是誰家的船隊?旗幟上麵的圖案好像是第一次看見吧。”
“沒聽說城中哪個商行有能力組建這麼龐大的船隊。”
“莫非是新貴?”
“應該是在海外發財回來的礦主。”
“有可能!”
民眾議論紛紛,很好奇這支船隊的船主是誰?
不光民眾好奇,同行,海關,當地衙門統統好奇。
直到容信容公公越過人群,踏上最大那艘海船,很多人恍然大悟。
“那是汝陽公主和二皇子殿下組建的船隊!”
“就是那個不要榮華富貴,偏要出海吃苦的汝陽公主嗎?”
“除了她,這世上還有第二個汝陽公主嗎?”
“厲害了!”
眾人看稀奇。
他們好奇汝陽公主為什麼要舍棄京城尊貴優渥的生活,一個姑娘家跑到海外,同男子一樣打拚。
不過,相比起汝陽公主的想法,大家更好奇的是汝陽公主的容貌,好奇皇家公主長什麼樣子。
“皇家公主,應該長得極美。”
“那可不一定。去了海外的人,全都曬得漆黑,就沒見過一個長得好看的。”
“這話倒是不假!”
“皇家公主頂著一張漆黑的臉,這如何見人?”
被眾人熱烈議論地當事人汝陽公主,此刻正和二皇子劉衡站在甲板上,眺望海岸線。
“回來了!”
“終於回來了!”
兄妹二人相視一笑。
汝陽公主長高了,不過她並沒有頂著一張漆黑的臉。
她的膚色,既不是養尊處優的白皙,也不是天天暴曬的漆黑,而是介於兩者之間的小麥色。
眉宇間滿是英氣,做男裝打扮,加上高挑的身形,猛地一看,誤以為是哪家英俊兒郎。
她手上有厚厚的繭子,那是常年練武練出來的。
她顧盼生輝,眼中有星光閃爍。
站在那裡,英氣勃勃,氣質冷冽。整個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隨時都會飲人鮮血。
再看二皇子劉衡,高了,黑了,外表成熟穩重,卻又隱約透著凶悍和殺意。
他的氣質很矛盾。
通身的貴氣,又透著一股子陰鬱。
顧盼之間,眼神鋒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容信容公公帶著人來到船上。
“老奴拜見二位殿下。陛下和皇後娘娘天天盼著二位殿下歸來,老奴一得到消息,就派出信使,快馬加鞭將消息送往京城。”
“信使已經出發?”二皇子劉衡問道。
“正是!”
“哦!本來想托信使帶兩樣小玩意給父皇母後送去,既然信使已經出發,那就算了。”
容信一頭冷汗。
二皇子劉衡的氣勢太過淩冽,一個眼神,足以讓人膽戰心驚。
這是在海外殺了多少人,心得多冷硬,才會修煉出這等強大的氣勢。
“妹妹,我們下船吧!”
劉衡同汝陽說話,一改冷冽風格,變得溫柔和煦。
汝陽點點頭,她不愛說話。
“兩位殿下這邊請!彆院已經收拾出來,伺候的下人也準備妥當,都是可靠嘴嚴的人。”
容信在前麵領路,一邊介紹著城中的情況。
兄妹二人沉默地聽著,並不打斷。
下了船,乘坐馬車前往城中彆院。
洗漱休整,之後是酒宴。
汝陽直接拒絕:“本宮乏了,宴席就免了!做幾樣小菜,送到本宮房裡。”
“是!”
二皇子劉衡沒有拒絕酒宴。
連吃三天酒席,該認識的都認識了,該了解的也都了解了。
兄妹二人這才收拾行李,啟程回京。
“可惜大哥不在京城!”汝陽頗為遺憾。
二皇子劉衡笑道:“衠哥兒在京城!聽聞他已經是審計司的副總管,母後名下的產業,都是他帶著人審核賬目,做得有聲有色。”
汝陽抿唇一笑,“衠哥兒自小就是個財迷,心有成算。他進入審計司,挺合適的。”
劉衡問她,“你呢?還要出海嗎?”
“當然!我的根基在海外,肯定得回去。我這次回來隻是為了解決人生大事。”
說完,汝陽笑了起來,少見的溫柔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