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 / 2)

成親之後,她因宋曕不喜孟氏這個當繼母的,想著夫妻就該一條心,故而對孟氏也不是很敬重……宋曕叛國通敵消息傳來後,宋曕被逐出族譜,她也被掃地出門。

一連幾日,她一想到孟氏就氣的牙癢癢。

沒想到林嘉月竟得了孟氏的喜歡?

林嘉月的手在花簪上虛扶了扶,笑道:“三妹妹可是認識這簪子?這是婆母送給我的,說是太後娘娘所賜。”

“我原說這樣貴重的東西不能收,但婆母卻說長著賜不可辭,要我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眼見著陳煥章已經離開,林含瑾也不必繼續裝腔作勢,冷笑一聲道:“林嘉月,你很得意是不是?你且等著看吧,過不了幾日就會傳來鎮遠侯府世子通敵身亡的消息,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笑幾日!”

“我還能笑幾日,不勞三妹妹擔心。”若論打嘴仗,林嘉月可沒輸給過誰:“三妹妹有這個閒情逸致,還不如想想自己吧。”

“你覺得嫁給煥章哥哥是門好親事,你捫心自問,這門親事當真好嗎?”

“彆的不說,陳太太從前暗中已與母親說好我與煥章哥哥之間的親事,如今有了更好的選擇,就毫不猶豫忘了當初的話,你說,若來日煥章哥哥高中,有旁的高門貴女想要嫁給他為妻?陳太太會如何?”

“就算不是所有人都像三妹妹你一樣看中彆人夫君就下手,但若來日煥章哥哥的上峰送女子與他為妾,你覺得陳家會答應嗎?”

“方才你問煥章哥哥為何待你如此陌生,我倒是能為你解惑一二,陳家與林家一向有來往,從前煥章哥哥曾時常跟著陳太太來林家拜訪,你是如何對他的?當著丫鬟的麵說他是小赤佬,說他們是上門打秋風的……那一年我好像才五歲,煥章哥哥已有八九歲了吧,想必應該記事。”

“我想,這些話直到如今煥章哥哥應該還記得,從那之後也應該很少來林家了……”

林含瑾一滯:“我,我不記得了……”

林嘉月笑著道:“你當然不記得了,畢竟這等事你從小到大做的太多,哪裡能樁樁件件都記得?”

“但你不記得,不代表旁人不記得。”

“我若是你,定會祈願煥章哥哥飛黃騰達後忘了這事兒,不然啊,這等事就像你們之間的一根刺,他看到你一次就會想起一次來……”

她還記得當初她在淮安時,陳煥章登門拜訪,俞姨母看到陳煥章瘦弱不少,叮囑他注意自己身子,可他卻說——讀書這條路就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唯有闖過獨木橋,才能讓那些看不起他們的人仰視他。

她想,陳煥章嘴裡看不起他的人大概就有林含瑾吧!

定親之後的林含瑾第一次想到這等事,囁嚅道:“那我好好與他賠禮道歉,他應該會原諒我的吧?娘常說,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這門親事陳太太一聽說就忙不迭點頭答應,想必他們家定是喜歡我的……”

林嘉月隻覺得她蠢不可言,懶得再與她多話。

她剛走幾步,就看到了林鈞。

父女碰麵,林鈞並未說什麼,隻叮囑她縱然宋曕不在鎮遠侯府,但她也要儘心孝順長輩,莫要偷懶之類的話。

林嘉月與林鈞這個當父親的也沒什麼話可說,笑道:“父親的話我都記下了。”

今日雖是林嘉月回門的日子,但因林鈞與雲氏鬨了不快,他並未當眾露麵。

在雲氏的主導下,席間自是以陳煥章與林含瑾為重,她與陳太太更是相談甚歡。

陳煥章是沉默不語。

林含瑾是若有所思。

唯有林嘉月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吃吃喝喝的,悠然自得。

陳煥章的眼神頻頻落在林嘉月麵上,他不由想起他上次見到林嘉月還是三年前,那時候他要離開南直隸,回到京城念書,兩人就在林嘉月淮安那小院說話,林嘉月笑眯眯看著他:“煥章哥哥才學出眾,人又勤奮,定然能夠高中的,雖說南北直隸學子相爭多年,北直隸的學子一直及不上南直隸,煥章哥哥莫要自怨自艾,興許你就是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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